是一種擔憂。
劉韜走了過來,朝三皇子看了兩眼,道:“爺,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去告訴皇上。”
“站住。先不要告訴父皇。”他悶哼了聲,漆黑的眸子轉而看向這個屋子。
他站了起來,朝屏風後走去。
印象裡,他好似在這裡
木桶外,一件碧青色的衣袍,一旁,有撕裂的女子的褻衣褻褲。
他的眼眯了起來,俊美無儔的側臉上寫滿了震驚,還有濃濃的心疼。
撈起那件衣服,他道:“阿錦是不是來過?她是不是”
他頓住了。
因著看到了那掛在牆壁上的玉佩,字,畫。
那些封存的記憶一瞬間如潮湧一般鋪天蓋地而來,他腦海中那一座巨大的山似乎被這海嘯一般的浪衝塌,繼而一塌糊塗。
眼前一片開明,可他的心卻痛了。
阿錦,她在哪兒?
這些東西,是他送的,她沒有理由退回來。
她答應了他,守著他的東西。
看著主子的狀態,劉韜愣住了。
半天,他喃喃道:“爺,您?您,記起來了?”
三皇子轉過身來,一把撈起一邊的衣服和輕裘,並把那些玉佩錦囊收入懷中,他冷冷地看著劉韜,“你長腦袋了啊,我失憶的這段時間,竟什麼都瞞著?不想做了,就給我滾出去!”
劉韜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忙低垂下了腦袋。
“是屬下思慮不周。屬下”
“阿錦呢?她在哪兒?”他沒有給劉韜解釋的時間。
此時,阿狸適時地犬吠了兩聲,顧義熙的臉色越發冰冷。月白的錦袍在空氣中刷地繞開一個圈,披在了他寬厚的肩上。
他雙手一震,衣袍加身,腰間的衣袋迅速繫上。
高且俊挺的身影一下子拔劍而出。
黑髮披下,他轉過神來,看向劉韜。
儘管三皇子天神之姿,可看到三皇子如此嚴峻的臉色,劉韜不敢隱瞞。
“婁小姐她,皇上下了聖旨,今日是婁小姐與田笑田大人的大喜之日。”
話一落,劉韜便覺得脖子上的腦袋一點都不牢固。
一陣寒風陰測測地從他脖子上的汗毛而過,他猛地縮了下腦袋,眼前的人影幾乎在那一瞬間消失在眼前。
“爺!”
劉韜不覺握緊了拳,他乾淨跟了上去,爺這是要幹嘛去啊?
長髮未扎,月白的長袍迎風而揚,他快速躍上閃電的背,一聲猛喝,“駕!”
閃電毫不遲疑,即可就脫離馬韁,快速朝外奔去。
“阿錦,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等我,我就來了。”
冰冷的空氣一瞬間灌入這正在灑掃的宮女的耳中,宮女們紛紛打了個冷顫,這才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