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花呢。
婁錦轉過頭看向皇上,她今日有些累了,這還病著,便有些撐不住了。
只見她恭敬地朝皇上行了個禮,在羊老太爺和皇上疑惑的目光中,提出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皇上,臣女一日都在外頭,還請皇上疼愛臣女。”
小路子在一旁伺候著磨墨,聽著這話下意識抬了抬眼,婁錦小姐如此理直氣壯,難道那羊老太爺舉報之事,真是虛假?
可就算是虛假,主動和皇上要座的行為,就連皇后也不曾做過。
眼前的小姐十四歲大小,一張鵝蛋臉上眉目璀璨,眨眼之間星光浮動,那樣一個靈動的姑娘,渾身上下卻全沒有一分不恭不敬。
小路子低下了頭,耳朵卻機靈地聽著皇上的動靜。
“小路子,賜座。”
“是,皇上。”
皇上眉目微斂,他看得出來婁錦的疲憊和虛弱,聽聞她前兩天得了風寒,若非為了玉佩一事,怕還在國子監好好休養。
婁錦坐下之後,便對著皇上道:“多謝皇上,這找到了玉佩是好事,還請皇上派人通知大伯,他此時估計還在找呢。”
皇上暫且不偏信,點了下頭,就命人去通知了。
婁錦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朝羊老太爺點了下頭。那模樣好像是在看一場戲一樣。
而這場戲的主角,並非那精忠報國之人,婁錦戲謔的目光完全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羊老太爺眸光如柱,裡頭好似有千萬條小蛇攀爬著,試圖對婁錦噴射出毒液。
婁錦一一笑納,她是故意激怒羊老太爺的。
既然羊老太爺秉持著自己是那高尚的告密者,不知道當告密者的身份與那殺人者相調換之時,他是不是還能保持這份高高在上?
婁錦好整以待,接下來的戲倒不怎麼需要她出場了。這看戲的遠比唱戲的悠哉自在得多。
難怪皇上這般勤政之人,也會停下批閱奏摺,這不,戲癮犯了。
婁錦的態度著實讓羊老太爺心中一顫,這丫頭並非凡輩,那竇公和平國公二人對婁錦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
就婁正德死亡這事,婁城都鬧到蕭府了,而竇公卻沒有采取任何手段。可見,婁錦的能耐。
他抿了下唇,無從解釋。
從皇上的角度看去,那一身碧青衣袍的女子坐在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含著笑,宛如碧潭上的一朵聖潔白蓮在夜幕中綻放開來。
縱使見過美女無數,皇上還是愣了下。
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生有大將軍的傲人風華,又有固倫公主的幾分狠辣,再有方芸兒的清晨溫柔。
幾乎是結合了這三人所有的優點,難怪當初婁錦出生後,倍受排斥,而這三位卻依然疼她如命。
對了,還有方逑。
鳳眼登時噴薄出凌厲的思量,方逑這一招退居永州,不知道是以退為進還是?
這外甥女和舅舅同出一氣,婁錦一早便讓他見識到了卓爾不凡之處,若非他一定要讓她成為
“皇上,阮太醫來了。”
小路子的話打斷了他的一縷妄念,他點了下頭,示意阮太醫進來。
阮太醫額頭上滿是一層薄汗,方才幫方清雅把脈後,便直直想要回來,蕭縣公卻熱情地賠禮道歉,他早知道匕安公子桀驁不馴,也從不愛看大夫,這連大伯母都打傷了,只好急急敢回來。
入殿中之時,他恭敬行禮,瞥見婁錦和羊老太爺的時候一愣,但依舊平靜地等皇上發話。
“你方才去蕭府為蕭匕安診脈了?他病情如何?”
阮太醫道:“匕安公子因著丟了家傳寶玉,與縣公起了衝突,奴才也被趕了出來。”
“哦?”皇上看了眼婁錦,再看向阮太醫道:“你可看到了他本人?”
“微臣見過匕安公子。”雖不明白皇上這話的用意,他還是如此回答。
羊老太爺不可思議地望著阮太醫。
這不可能,殺手報回來的訊息,那蕭匕安就算是或者也應該是陷入昏迷,怎麼可能活奔亂跳,還把阮太醫給推了出去?
這
婁錦微微眨了眨眼,對上羊老太爺投過來的目光,她一副“怎麼會這樣子”報以同樣的驚訝。
羊老太爺胸口一悶,這賊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個年級不小的老頭子被一個丫頭如此挑釁,當真是被氣了個胸口發悶,氣虛微喘。
婁錦低下了頭,好似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