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許多心事,否則也不會病了。”
他的話在婁錦的心中砸下狠狠的一錘,婁錦心頭悶地一響,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身子微微一傾,抵著她的光潔的額頭,那溫潤的嗓音若那山澗最為清甜的泉水。婁錦靠著他的胸膛,聽得那一聲聲話語震動著他的肺腔,透過她的發牽引了過來,震地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在那一瞬。
“阿錦,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你青絲童顏到耄耋之年,我都願與你攜手度過,待日後閒庭信步,白髮如新,生也同裘,死也相依。縱我長你些歲數,也為了你,好好活著,好讓你不寂寞。”
婁錦眼眶一熱,半晌,鼻端酸澀難當。眉目間竟不知為何染上了淚意。
她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片刻,才低低應道:“恩。”
他既與自己坦誠,奈何自己卻如何都不能與他訴說個清楚。
她重生而來,命運交給他的使命是救下無辜的娘,在被權勢傾軋之下的大齊世家中博取一息平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她護著的是皇上最為忌憚的將軍府,算計之時,她如何將這個的自己說與他聽?
三皇子是何許人也,在皇城內宮卻依然能保持這份澄淨,她婁錦若是前生,在他面前何來這樣的磨嘰吞吐。
然而,他的這番話,卻著實讓她早就漸漸動搖的心一下子融化成又軟又暖的春水。
她終究是要一點一點被這樣的“難得”給摩挫地再無羽翼,在他面前,她或許可以渴望成為以前的自己,那樣地沒心沒肺,那樣地漫不經心。
迴廊外,假山旁。
流螢在站在那,心中微微一疼。
小姐,就連線受三皇子的這片心意都如此小心翼翼。
京中哪一家女子在這個年齡不是無憂無慮,何嘗有人在各家中如此周旋,儘管小姐看過去容貌姣好,花容月貌,可小姐的心中早已經疲累不堪了吧。
可,何時能終止?
憂思過重!流螢不免心中一突。
話說那頂華轎入了宮門之後,石公公就嘶聲尖叫著,“快去喊太醫,其他人去通知皇上皇后和太后!”
綠意點了下頭,讓隨行的宮女分頭行動,自己加快腳步,跟著那轎子入了宮苑。
轎內傳來一聲又一聲痛呼,梁嬌不住透過簾帳看向外頭,眉目間閃過一抹精光。
石公公真是被嚇死,好不容易送了個佛龕出去,佛龕碎了,人別也沒了。
要是太后怪罪下來,他是十個腦袋也頂不住砍的啊。
慈寧宮中,太后正坐在床上,慈愛地望著賢妃。
賢妃遞上一杯暖茶,笑道:“太后,現在各宮都開始熱起來,好在太后這涼快,便就來討喜了。”
太后望著她,太像了。難怪皇兒總對賢妃若即若離。賢妃與她太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賢妃卻一點都沒有老,而是越發像了那人。
賢妃低著頭,太后的眼神讓她心中一痛。她道:“太后又在想姐姐了嗎?”
太后一愣,隨即嘆了口氣,“你姐姐去得早,皇上心傷。好在,他對你也好,足以慰藉你姐姐在天之靈。”
賢妃朝太后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太后便點了頭,屏退左右後,賢妃才道:“這世上不止我一人與姐姐像,有人的一雙眼睛像極了姐姐。我初次見她的時候,愣是覺得面熟,後才發覺,原是如此。”
太后點頭,輕輕吹開面上的茶葉,飲了口才想起梁嬌那雙漂亮的眼睛。
她笑了笑,“便是讓皇上心中一寬吧,否則我也不會允許皇上納她。”畢竟梁嬌的身份放在那。
好在這段日子,梁嬌服侍地好,太后心中對梁嬌也生了不少喜愛,便更是寬容。
賢妃點了下頭,皇上的心原還是向著姐姐。
“稟太后娘娘,梁貴人的宮女傳來訊息,說是梁貴人出事了。”
太后聞言愣了下,當即道:“快扶哀家去看看。”
這怎麼回事?不是去送了個佛龕嗎?太后忙起身,那宮女也走了進來,把梁嬌身子出血的事說了個清楚,太后大駭,難道是懷了孕了?
賢妃幫著把太后的衣服穿好,這才扶了太后出去。
梁嬌躺在床上,蛾眉輕攏,臉色極為不好。
綠意在一旁幫著擦汗,對外喝道:“怎麼了?太醫的腿是廢了還是怎的?”
石公公也在外頭看了許久,不想沒見著太醫,卻見到了太后。
一眾宮女嚴陣以待站在殿外,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