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太爺咬了咬牙,巧舌如簧!
指鹿為馬!
這便是眼前這丫頭最擅長的事了吧,好一個無恥賴皮之人。
婁錦歪了下頭,眼角掃了眼羊老太爺。
不是她傲,而是,羊老太爺這一番動作,幾乎要將她接下來的一盤棋子給打散。
她重生歸來,可不是來當跳樑小醜的!
“羊老太爺說這玉佩乃是你的手下撿到的?奇了怪了?當天出事之時,玉佩隨著橫樑從高處落下,怎麼就沒被砸到?”她走了過去,打量了眼那碧玉,儼然完好無損。
就算玉佩夾在其中縫隙裡,這瓔珞不短,玉佩定也是墜在那的。
落下來,毫髮無損,他們家的玉佩又不是鐵做的。
皇上也注意到那玉佩了,羊老太爺漲紅了臉,這玉佩哪裡是放在那橫樑上,他如此一說不過是為了加強說服力,好直接定了蕭匕安的罪!
沒想到,這婁錦心細如髮,既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他哼了聲,“許是東西夾在某個地方,剛好保護了這玉。”
他這話,若不細究,倒也可以說得過去。
可皇上看向羊老太爺的目光卻深了兩分。
婁錦笑了笑,“那真是有點意思,方才羊老太爺說這玉佩是在橫樑上頭髮現的。這要是夾在哪兒,如何能在橫樑上頭被發現。”
她這是要深究了!
羊老太爺瞪大眼看向婁錦,恨這丫頭如此錙銖必較。
“老夫不和你爭執。”他擺明了就是一副,你巧舌狡辯,我不屑於你胡攪蠻纏。
婁錦倒也不急,她坐了下來,眉目微微一閃,瞥見了來通傳的小太監。
“皇上,蕭郡公和江太傅覲見。”
“江太傅也來了?”皇上暗道怪異,卻是招了二人進來。
和婁錦一樣,蕭郡公行了禮之後便對羊老太爺感恩戴德,立馬就要去拿那玉佩。
羊老太爺猛地後退了一步,瞪了那正在看好戲的婁錦一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蕭郡公見著羊老太爺拿著那玉佩不鬆手,臉色便是一沉。
“難道羊府已經落魄到要佔人家的家傳寶玉為己用?”
羊老太爺最恨人家談及羊府落魄,聽得蕭郡公這話,當即臉色大變,額頭上青筋暴跳。
“胡言亂語!”
“既是如此,那把玉佩還給蕭府。這要是讓外人看來,還以為羊府落魄為匪寇了呢。”蕭郡公的話一下子讓在場的人都微微一窒,婁錦卻是笑了笑。
這羊老太爺當官之時斂財的速度怕是連匪寇也不如呢。
“你,蕭郡公!”他本想說什麼,奈何皇上站了起來,這態勢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人敢再開口。
皇上掃了羊老太爺一眼,看向心腹江子文。
“你怎麼也一道進來了?”
江子文拱手,把這一路上與蕭郡公所見所聞都說了個清楚。
羊老太爺的臉色從紅變青,再有青變成白。
他聽聞那秦家竟就這樣把訊息逆轉,一副丟了玉佩,而在那短短時間,玉佩就不見了,落入羊老太爺手中,隱晦地說了一遍。
惹得皇上的目光也陡然一寒。
這麼說蕭匕安沒有出現在望江樓了?
既然如此,那玉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橫樑上,橫樑上又如何來的蜂蜜?
他寒眸一轉,對上羊老太爺,羊老太爺當即一顫,卻死死咬住牙。
“老臣也著實不明白這其中關係。難道是有人栽贓嫁禍?”
婁錦適時地蹙了下眉頭,道:“皇上,不如就請了秦氏兄弟秦贊和秦放入宮吧。”
羊老太爺眉頭頓時一跳,婁錦竟然已經察覺到秦放和他有關了?
皇上點了下頭,命人去傳了二人。
蕭郡公盯著羊老太爺,心中狠狠一抽,這麼說匕安此番遇難就是和眼前這老頭有關?
他轉頭看了下婁錦,婁錦朝他幾不可聞地點了下頭。
這般,便是說明了蕭匕安已無大礙。
蕭郡公這才舒了心。
要知道,他與蕭郎兄弟二人成年之後父母便染病去世了,他到現在只有蕭琴一個孩子,而蕭郎卻有蕭匕安,雖然方芸兒懷中也有一個,但就目前來說,蕭匕安是蕭府的希望,絕不能出任何事。
方將軍器重蕭匕安,他的才能在皇上面前也得了認同。這次剿匪,在軍中得了民心,未來前程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