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驚喜的。”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婁陽抿著唇一笑,便走了出去。
轉身之際,他皺眉看了眼她的肚子,那雙眼裡帶著厭惡和險惡。這讓方芸兒渾身一震,忙扶住肚子,驚訝道:“婁陽,你怎麼會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的孩子?”
“這是你和別人的孽種,真沒想到,已經開始長大了。”他眯起了眼,神情漸漸變得陰鬱。
方芸兒一聽,忙走上前兩步,“那為何,當初我懷著錦兒的時候,你沒像現在這般厭惡她?”她不明白,今天她這般並非他人強暴姦汙,而是名正言順。為何他並不厭惡錦兒?
被方芸兒如此一問,婁陽的手緊緊地握成拳,他低下頭,咬緊牙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幸得背對著她,他才勉強道:“那是因為,之前你迫不得已,而現在你是離開我投入他人之懷。”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心頭卻莫名地悲涼了起來。
他是錦兒的生父,這句話幾次到嘴邊卻還是被生生吞了下去。他沒忘記方芸兒那絕望的尖叫,痛苦的呼喚,還有被他侮辱那時說的那句,“終究是我負了他。”
方芸兒凝視著他的步伐,心裡閃過疑惑,果真是如此?
日子過得飛快,一晃就是臘月二十二了,小年夜前夕各家各戶都熱鬧著呢,不少達官貴人或把父母親接到京城來,或回家準備好過個年。真是忙不樂乎。
蕭家和方家也比往常熱鬧了些,據說方將軍的獨子方逑求得皇上恩准,已經回了京城正準備過個年再去。蕭家亦是舉家去給方家慶賀。
婁錦由著流螢陪著從閨房走出,她如春梅綻雪的小臉上微微帶著笑意。連帶著流螢都止不住心情大好。
流螢早就聽婁錦時不時掛念舅老爺,她問道:“小姐,這次皇上開了恩,舅老爺說不定可以多呆幾日呢。”
前方的腳步頓了下,流螢有些詫異,她抬眸看眼前這抹碧青身影,見婁錦低著頭,眉頭深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她也不便多問,只靜靜待著。
好一會兒,婁錦才抿了下唇,道:“流螢,一會兒你分別去兩個藥鋪子買兩味藥,我現在寫給你,記得別讓別人發現你的行蹤。東西買好後就到將軍府找我。”
婁錦的神情有些凝重,流螢點了下頭,陪著婁錦進了屋子。
很快,流螢就出了蕭府,朝京城胭脂巷的藥鋪子去了。
穿過迴廊,婁錦就聽到烏嬤嬤道:“小姐,快上車吧,老爺夫人的車子都走了,少爺也騎馬出去了。琴小姐在馬車內等你。”烏嬤嬤微微抬頭小心覷了婁錦一眼,道:“小姐,琴小姐神情並無異常。”
婁錦點了點頭,她加快了腳步,烏嬤嬤也加快了腳步。
烏嬤嬤思索著婁錦這兩日交代下來的事,看辦地差不多了,便道:“小姐,邱鐵山已經行動了,相信很快就能引來萬征戰。明日小年夜,小姐要多加小心。”
小年夜宮中會大擺筵席,四品以上官員乃至家眷均可參與,人多了,自然貓膩多。
婁錦笑著應了,好像有些期待明日的小年夜了。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到了門外,就在婁錦跨出門檻的時候,一抹月白從眼前飛過,她抬眼正看到顧義熙騎著白馬經過,他身後的侍衛亦飛奔跟了過去。
馬兒急速賓士著,婁錦雖看到了他,可他卻沒有看到自己。
婁錦有些賭氣地嘟起了嘴,卻在看到他行走的方向時,眉頭輕蹙,馬上爬上了馬車。
車內很靜。
蕭琴閉著眼,那樣子像是睡著了一般,看到她輕輕顫抖的眼簾,婁錦終究是輕嘆了口氣。
路上,她並沒有說話,而是在桌子上的暖爐里加了兩個炭。她望著蕭琴,唇角有一絲苦澀,好半晌,她才出聲打破這樣的寧靜。
“琴姐姐,醒醒吧,我知道你沒睡著。”
蕭琴依舊一動不動,只是她的呼吸變得異常緩慢。
婁錦低下了頭,道:“若是姐姐與我生了芥蒂,總這般不願意看到我,為何要等我一起走?”
這下,蕭琴終於抬起頭來,她平靜無波的眸子望向婁錦,眼中帶著一抹探尋和深究。就在婁錦坦然的眸光下,她揉了下手帕,道:“你入國子監,我並未覺的有絲毫威脅。甚至,得知這個訊息,我還為你高興。可偏偏,你與三皇子的關係讓我不得不揣測。所幸皇上所言,能拿下國子監第一女子名頭的人才能成為三皇子的人,所以,我終究還是大度的。”
她有自信,國子監裡她認第二,就是紫曉也沒敢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