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薄,“武家,我要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他走了出去。
武世傑倒退了兩步,這麼說,他和錦兒的婚事——吹了?
看婁錦那絕望倒下的模樣,他的心抽疼了起來。她還會要他嗎?他幾乎不敢想這個問題,甚至還期望著婁錦醒來的時候能原諒他,能與他把今日的事進行到底。
可是,可能嗎?
武元冷眼看著那班人離開,眸子幽深了兩分。婁蜜突然呵呵一笑了起來。“你誰都沒娶到,你誰都沒有得到手,腳踏兩船,兩船皆空!”
武世傑猛地坐在椅子上,婁蜜的話若針一般把他朦朧的認知挑開,他清晰看到那裡頭的化膿,原來他以為的美好未來,早就化為腐肉了。
“回去吧,準備好應付皇上。”武元提醒著武世傑,蕭縣公定會參他一本,他要盡力讓那些吃了他銀子的宮中娘娘們為他多說好話才是。
武世傑被武夫人帶了回去,那些看客也都走的走,散的散。
偌大的一個觀音廟,現在剩下的除了主持,就只有一臉是血坐在地上的婁蜜。
寺院的鐘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咚咚咚地似乎在催著人忘記前程過往。婁蜜聽著,眼眶都笑地刺紅。
主持看了她一眼,低頭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凡事不可強求。”
強求?婁蜜不知道,何謂強求,從小到大,她想要的爹孃都會盡力滿足,她已經不知道何謂退讓,退讓對她來說便是失敗,那是一種恥辱。
她的聲音很低迷,“主持休息去吧。”
主持搖了搖頭,終生皆逃不過貪嗔痴妄,勸也無用,一切皆早有定數。
主持走後,婁蜜枯坐在那,看著那尊金漆觀音,突然笑了開去。這世間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上一刻,我以為我打敗了婁錦,可這一刻,我竟然被武世傑打敗。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從沒有贏過。她輸給了武世傑,武世傑輸給了婁錦?
她近乎癲狂地笑了起來,絲毫不覺得此刻的她如何地狼狽,形容枯槁。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長長的影子逼近。婁蜜驚得跳了起來,可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