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都難,這個女子想必是穿慣了黑衣。鳳墨涵打量著她,見她騰挪之間身形輕巧,宛如飛鳥,輕功很是卓絕,心頭一動,想起了她是誰,這就是在拓州城所遇的那個黑衣女子。此人上次對步青瀾動過手,此次上來劍尖卻是直指她的眉心,想來是要取她的性命。
既然派出如此高手來對付她,到底是什麼人?她有些好奇起來,對方是顧忌步青瀾,還是知曉了她的底細?
“師傅,你還不快幫幫師伯,咱們回城中去。”江蕭穎急得扯著她的袖子叫道。
“既然敵人在這裡設了埋伏,後路想必也是斷了的。”鳳墨涵說道,敵人襲來,她就將他護在身邊,江蕭穎還沒有實戰經驗,何況對方是高手,她不能讓他冒險,步青瀾卻不一樣,看著他劍舞得瀟灑,黑衣人一時被他纏住,脫不了身,鳳墨涵心中很是驕傲,要知道她的夫郎可不是繡花枕頭。
江蕭穎回頭,果然來路上蹭蹭蹭地衝過來一群人,一色的黑巾蒙面,將他們團團圍住,想來這些人從他們出門就跟在身後了。
“怎怎麼辦?師傅?”他從未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之間有些傻了眼。
鳳墨涵皺眉說道:“等會兒我們一起衝開一個缺口,你騎上馬趕快走,留下的人我來對付,如果路上遇到不利的情況,記住我教你的,出手要快,一擊即退,保住自己的命才是要緊的。”
說話間蒙面人手持鋼刀,向她的頭頂砍了過來,步青瀾被先前的黑衣人纏住,根本分不開身過來援助。鳳墨涵暗自慶幸敵人不是用箭,近身搏擊是她的長項,左手扯著江蕭穎,展開身形躲過一擊,右手伸入懷中,解下腰間淡紅的絲絛飾物,她一向不願殺人,但一向珍惜自己的性命,別人要她死,她可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她展開流雲步,身手十分敏捷,手中柔軟的絲絛勾刺劈挑,竟然給她舞得尤如寶劍,所中之人盡皆毒發,瞬間麻木,絲雖然不能擋劍,但它可以變化,長短任意伸縮,鳳墨涵速度快,反正絲上有毒,掃到敵人的哪裡都行,很快蒙面人就倒下一半,衝開一個缺口,讓江蕭穎逃了出去。
鳳墨涵出手,與步青瀾對陣的黑衣人就露出了一絲異象,再看她用手中絲絛瞬間傷了好幾人,更是大驚,忽然出聲道:“千絲萬縷竟是你奪了去。”
鳳墨涵一邊阻止你去追江蕭穎,一邊說道:“我也知道你是何人了,七哥,這就是在拓州傷你之人,不必和她客氣。”
“哼!縱然有千絲萬縷在手,你以為就殺得了我?”黑衣女子聲音冷然,語氣中透著不屑,“你以為我打不過他嗎?只不過我的主人要保他,我們要取的是你的性命!”
“他現在是我的人,你的主子還在惦記著?你趁早告訴二公主,讓她死了這條心吧,想從我手中搶人,門兒都沒有。”
鳳墨涵帶著微笑,說出的話卻很冷,透著絲絲涼意。正拿刀砍向她的蒙面人只覺眼前一花,忽覺脖子有些發癢,她看到身邊的同伴砍向鳳墨涵的刀落在地上,脖子忽然歪向一旁,斷裂開來,鮮血噴湧而出,紅得耀眼。她驚惶地用未拿刀的手撫向自己的頸項,摸到了一條細細的線,驀然大叫一聲,雙手抱住脖子,丟下刀狂奔而去。
鳳墨涵失笑,其實剛才為了快些撤回來對付身後的人,這位的脖子只是劃了一道小傷口,並不致命,只是她被同伴的死嚇到了。這些人一向是殺別人,何時被別人殺過,眼見鳳墨涵不過瞬間就毒倒一片,殺人的手法更是恐怖,一時之間心頭惶然,連連後退。
黑衣人想來也不知道這次任務會如此棘手,忽然使出暗器,向著鳳墨涵心口飛來,此人不僅輕功了得,內力也不弱,鳳墨涵憑空向後一翻,暗器夾雜著風聲,險險從她的身畔飛過。
“此人若是殺不了,你們回去也難逃一死。”黑衣人一邊怒喝,一邊快速跟上,棄了步青瀾,掌風連綿不絕,向鳳墨涵襲來。
餘下的蒙面人聽她如此說,不顧性命地一起向鳳墨涵襲來,縱然她厲害,以少勝多也是不易,何況現在加上了黑衣人這個武功高手。那人知道千絲萬縷的厲害,竟然劍鋒連綿,專門向它削來,蛛絲畢竟不是鋼絲,此人武功之高,鳳墨涵不是敵手,一件好好的武器就這麼被她削成幾段,只剩了一小截握在手中。
敵人都不是庸手,為了護江蕭穎離開她不得已動了真氣,靜親王也說過,她體內的真氣不可妄動,此刻心口隱隱作痛,她強忍著,想像得到自己一定臉色慘白,幸好有人皮面具隔著,敵人看不出來。
步青瀾與她並肩而立,伸手拉住了她的,準備一起衝破敵人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