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比鳳元初有氣勢。見她四下亂看,齊思洛以為她是在看六皇子,悄聲說道:“涵兒,六皇子和其父,並不在場。”
鳳墨涵愣了一下,她倒沒想過這兩人,經父親一提,還真想見見這位與自己一同都是排行第六的皇子呢。皇太君說親事不作數,也不知是不是玩笑話,聖旨已下,皇帝若要收回,那可不是鬧笑話?她想不通這場婚事會如何收場,不過這個難題就交給月皇去解決吧,現在與她無關。
出人意料的結果
每日入宮陪伴皇太君,成了鳳墨涵的例行公事。皇太君提過,如果她想要出仕,可以給她幾個官位讓她挑選,那都是些有實權的位置,鳳墨涵卻拒絕了。
“多謝太君,不過孫女從小不涉政事,只怕做得不好,反為皇家蒙羞,不如呆在家中,也可以時常來陪太君,反正娘有的是銀子,也不在乎養我這個閒人。”她說。
皇太君聽了便笑她懶散,又把她當初成年禮時在宗廟對寧王說的話拿出來取笑一番。說這話的時候太女鳳元初也在座,笑容綻放在臉上,純潔而天真,那笑容太過真誠,反倒顯得不真實,在鳳墨涵眼中,那是一種欺騙世人的溫雅,華而不實,她對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太女,自然地有著疏離。
每一次來,榮慕楓也都在側,他很少笑,眼神一貫地清冷通透,像是能穿過人的衣衫,看到別人的內心深處。太女的眼神只有在看到他時才會流露出真實,那是發自內心的柔情,這樣的柔情出現在太女臉上,第一次見到時差點令鳳墨涵咬了舌頭。
她心下暗自嘀咕,童家是太女黨,榮慕楓卻被指給了鳳金安,看太女這樣子,對榮慕楓卻又真還必須流露,金安未必能抱得美人歸,反正這鳳家姐奪弟夫的事,又不是沒有上演過,也不知道那皇帝是如何想的,似乎總是配錯了鴛鴦。
“皇上是個冷靜的人,她所走的棋,每一步都自有深意,你可別小瞧了她,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做得穩那個位置?”
父親的話迴響在耳邊,鳳墨涵凜神思索著,皇帝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真意?離間太女與童氏一族?太女是她指定的接班人啊,她為何要這樣做?她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上位者的心思總是很多,猜不透。她更感興趣的是榮慕楓自己喜歡的是誰,看著那雙眼,她微微愣神。
“墨涵妹妹!”鳳元初喚了她兩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對面的榮慕楓錯開了視線,臉上浮起一絲紅暈,鳳墨涵想到了一個詞,楚楚動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男人,不由得自己先惡寒了一下。
“太女有何見教?”她反應也算快,帶了微笑看向鳳元初。
“墨涵妹妹想些什麼呢?這麼入神?”鳳元初笑道。
聽她這聲妹妹叫出口,鳳墨涵還真有些不習慣。
“樂班所奏之曲讓我想到了小時候,那時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怕我煩悶,哥哥就搬了琴去,守著我奏琴給我聽,往往就是一整天,歇下來時,他的手上盡是血泡,所奏的曲子就是這一曲,聽了能讓人心境平和。”
鳳墨涵回應道,她說的也是實話,想到鳳楚辛對她的好,心下對這個哥哥更是痛惜,可是自入宮後,他便不再如往常般守著她形影不離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似乎鳳楚辛對她的疼愛,不如以前了。
“大堂兄對墨涵妹妹確實是好得讓人妒忌,若我也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鳳元初笑道,“對了,聽說大堂兄琴藝過人,元初還沒有耳福一聽,不過咱們這席上也有一位琴藝出眾的,莫不請他演奏一曲,墨涵妹妹也來品評一下,與大堂兄孰高孰低?”
鳳墨涵知她指的是榮慕楓,抬眼看了一下,有些為難,她不知道榮慕楓願不願意。鳳元初卻再次開了口,請皇太君下旨讓榮慕楓奏琴一曲,皇太君開口,榮慕楓就不能拒絕了。
鳳墨涵看他神情有些憔悴,有些不忍,解圍道:“我看榮公子似有不適,如若不然,就免了吧,不如我給太君說個笑話如何?”
“涵丫頭,你也別急,少不了你的,我也許久未聽慕楓奏琴了,今日太女不提,我也是要提的,你們啊,陪我老人家樂呵樂呵,一個個都少不了,都把拿手的活兒給我亮出來,逗得我開心了,重重有賞。”
皇太君如此說,鳳墨涵也無法了,只得退在一旁,榮慕楓對她淺淺一笑:“多謝六郡主掛心,慕楓並無不適,今日就為太君獻上一曲。”
鳳墨涵訕訕一笑,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早知道不蹚這趟渾水,還惹得鳳元初多看了她兩眼。
榮慕楓走到琴臺前落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