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寐衣褲,披著一件藍色外衣,烏髮披肩,一張清秀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純麗,宛如精靈一般。
吳函雙一怔,這是她第二次見宛佳,第一次是在徽家,那是她看上去還是個女孩,可如今完全變了樣子。
她身上有種無形的氣質,柔而鋼,清而媚,站在徽文軒身邊簡直天生一對。
“咦,是函雙啊,還就不見,真是變了樣子了,都快認不出了。”宛佳笑盈盈的。
吳函雙苦笑,“是,只是我們第二次見卻如此尷尬。”
宛佳笑笑,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跑來這裡打我的丫頭是為何啊?”
吳函雙看見徽文軒細心地將宛佳身上的外罩扯了扯,柔聲說,“小心別涼著。”頓時冷了心,咬牙冷笑,“她們居然敢目無主子,攔我去路,還動手打我的奶媽,我難道教訓不得?”
“哦?”宛佳一笑,“她們攔是因為文軒在,文軒對於你來說,自然文軒重要許多。丫頭們聽文軒的話沒錯啊,既然你初嫁不懂規矩,不怪你,但是你身邊的下人不懂規矩亂打人,這個頭開了可不好。”
打她的人,宛佳是不會再容許,仍讓,結果就是得寸進尺,她不會再讓,不管是誰!只要來犯,休怪無情。
吳函雙忍著怒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平復下來,做最後一次努力,道,“文軒,今天,你不打算進新房的門了是嗎?”
徽文軒冷冷地說,“你不都看見了嗎?你還是回去早點休息,我也累了。”說著摟著宛佳的肩膀,柔聲道,“你快進去,站那麼久該累了。”
風柳和採蓮趕緊一邊一個扶著,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三人相視一笑,這戲端得真高貴。
吳函雙再也忍不住眼淚,一轉身就衝了出去。
站在遠處的丫頭嚇得不敢啃聲,見四少盯著她,趕緊跑過來,“四少,不是奴婢要帶四少奶奶來,是四少奶奶逼的。”
“回去告訴她院子的下人,誰敢再有第二次,都滾出徽家!”
徽文軒進屋笑,“你幾個丫頭可真厲害啊。”
宛佳嘆氣,“豪門這點事,對她們真是小菜一碟,個個都是精煉出來的。只是,函雙無辜,可憐”
“誰讓她硬要嫁進來,自作自受。”徽文軒笑著接過宛佳的外衣,對風柳點了點頭,“椅子上的東西就不要鋪了,萬一晚上有人來看見就露陷了。”
宛佳詫異,“誰會啊?”
“萬一吳函雙找娘來呢?”徽文軒笑著問。
宛佳無奈,可看了看床,要他們同床共枕嗎?真是有些為難。
“你睡裡面,我睡外面點,碰不著你。”
宛佳無奈,只好點頭。
這一夜,兩人都難以入眠,勉強眯著眼睛,捱到天亮。
幾個丫頭進門一看,臉色微變,但都沒說話,各自忙開了。
徽文軒看著宛佳梳頭,感覺特別溫馨,笑著說,“為你畫眉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宛佳笑啐,“算了吧,你還不給畫個公關眉?”
徽文軒真想說,那就試試,可是,他知道宛佳有著防備,昨晚一夜未眠就是擔心著。
只是笑笑對採蓮說,“快準備些點心給宛佳吃,等下敬茶會很久,別餓著。”
採蓮應著,“早就備下了,四少你都吩咐了不下四次了。”
幾個丫頭都笑了。
宛佳和吳函雙一起一道一道的一同敬茶,倒是平安無事。
兩人敬了一圈,徽文軒心痛地拉著宛佳的手低聲說,“膝蓋疼嗎?”
宛佳笑著搖頭。
吳函雙臉色一變,當眾給她下不了臺。
孟柳絮皺了皺眉,徽文軒似乎過分了,昨晚的事她也知道了,雖然覺得吳函雙太小家子氣,沉不住氣,但,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她作為婆婆的不護著正房兒媳,也說不過去了。
咳咳,乾咳兩聲,“宛佳,你該向正房敬茶了。”
宛佳挑眉,再一笑點頭,徽文軒為她做得夠多了,為了他和家宅平靜,多跪一下又何妨。
接過茶盞,剛想走上前,徽文軒拉住她。
“她不能跪。”
孟柳絮生氣了,“文軒!別壞了規矩。”
吳函雙受辱萬分氣憤,滿眼含淚,“算了,我受不起。”
“正房就是正房,妾侍就是妾侍,規矩不能壞!”孟柳絮怒道。
“宛佳懷孕了,所以不能跪。”徽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