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函雙心裡一酸,看了一眼不大卻很精緻的小院,到處都種滿了山茶花,還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
吳媽更加生氣了,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抓著吳函雙,直衝裡屋。
守夜的小丫頭水香睡在外屋聽見動靜,趕緊跳下床衝了出來。
“你們是誰?”水香一看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凶神惡煞的媽媽,後面跟著板著臉似乎要打架的三個丫頭,頓時起怒。
“你們竟然敢闖西院?知不知道誰住著?”水香毫不示弱,西院受孟柳絮允許,誰都不能隨意踏入的。
啪的一聲脆響,水香愣愣的握著臉,盯著吳媽。
“死蹄子,狗仗人勢!見到四少奶奶也敢如此無禮!簡直沒教養!”吳媽罵道。
水香氣了,大叫著,“你們才沒教養,三更半夜的闖人家院子,還有理了!”
吳媽哼了一聲,“誰的院子?一個姨娘的院子,我們正房奶奶才闖不得?我們闖了,你敢什麼著?”
幾個丫頭都聽見吵架聲,全都飛快地衝了出來。
風柳一見是他們趕緊轉身往正屋去通知宛佳和徽文軒。
靈芯冷笑衝上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狠狠地煽在吳媽臉上,“狗仗人勢的奴才做的榜樣,我們自然可以有樣學樣!”
吳媽被打得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在地上。
吳函雙氣得渾身發抖,一個丫頭都敢打自己的人,眼裡根本沒有她這個正房奶奶,二話不說,也是揚手,就要往靈芯臉上招呼,豈知靈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見是她,沒有死勁,只是傲慢地問,“四少奶奶憑什麼打我?”
吳函雙傲然昂頭,“我是四房的正主子,我打一個奴婢都不行嗎?何況你打了我的奶媽,她地位比你高!”
靈芯想了想,鬆了手,“好,奴婢有錯,請四少奶奶責罰。”
吳函雙冷哼,揚手煽在靈芯臉上,冷喝,“你們還看什麼,等我親自動手嗎?”
爬起來的吳媽見自家小姐得手了,來了勁,一揮手臂,“小蘭一起上!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死蹄子!”
靈芯勾唇冷笑,身子一矮,腳下一掃,噼裡啪啦的幾個人都都被掃出去,摔了個狗啃屎。個個痛得嘰裡呱啦的叫著。
靈芯單眉一挑,“抱歉,被打,是給四少奶奶新娘子一個面子,其他人沒、資、格!”
站在一邊剛想幫忙的青煙和採蓮見狀笑了,這些人靈芯一個就搞定了。
吳函雙氣得兩眼冒火,掃了一眼三個傲慢無懼的丫頭,心想,宛佳厲害啊,居然敢在徽家如此橫行,不給她點顏色看下,不知道誰是正房了!
她挺直了腰桿,往前一站,“快去告訴宛姨娘,正房奶奶來找夫君,讓她放人。”
“噗嗤”青煙掩嘴笑了起來,“抱歉正房奶奶,姑爺他是自己來的,我家小姐趕姑爺去新房來著,可是姑爺不走啊,難不成要我們丫頭們將姑爺扛過去?”
吳函雙心底一痛,怒目瞪著青煙,冷笑,“姨娘的下人就如此囂張,還真是沒教養。”
“有沒有教養輪不到別人議論,我們只知道正不正房的,只知道受不受寵。”青煙輕笑。
“腳長在姑爺腿上,去哪姑爺總是有自由的吧?”採蓮也笑著說。
“太過分了!一個姨娘的丫頭都那麼囂張,這還有沒有規矩了?”吳媽抖抖索索的抹著嘴角的血跡,滿臉不忿,可又害怕靈芯,看出來這丫頭身手很好。
吳函雙怒火越燒越旺,咬著牙,冷笑,“那我是不是也不能教訓你們?”
青煙勾唇淡笑,“主子自然可以教訓的。”
“那就好,現在要教訓你們的是我,有本事你們躲!”吳函雙走上去對準青煙揚手就要煽下去。
一陣風出來,手腕被死死的鉗住,徽文軒雙眼圓瞪,“幹什麼!”
吳函雙一見他,心底滿腹委屈全都湧了上來,眼淚瞬間滑落,嗚咽地輕喚,“文軒”
徽文軒狠狠地將她一甩,冷掃了一眼,“怎麼回事?之、夢。圇^壇”
吳媽媽見他穿著寐衣褲,心裡一涼,可為了護著小姐,不得不逞強,將哭得說不出話的吳函雙拉到一邊,“姑爺,小姐嫁入徽家的新婚之夜,您不去新房留宿姨娘房間,以後讓我們小姐要怎麼在徽家呆下去?”
“不想呆大可回去,我不會挽留的。”徽文軒涼涼的一句話,讓吳函雙頓時透心涼。
“文軒。”宛佳柔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