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桀星就像看到親人一般,他畢竟是龍炎桀的弟弟。
桀星見她這幅樣子,心裡一痛,快步上前,低頭檢視龍炎桀,掩去自己眼底揪心揪肺的難受,他看不得宛佳受委屈,看不得宛佳受驚嚇,看不得她得不到幸福還要日日面臨這樣的危險。
可是,他能幫她什麼?
不能,所以,他萬般的難受。
“哥哥還沒醒?”他聲音有些嘶啞。
宛佳聽見他叫了聲哥哥,心裡一陣欣喜,桀星終於認龍炎桀做哥哥了嗎?要是龍炎桀醒了,他一定非常高興的。
“他被人下毒了,本來是可以醒了的。”青煙答道。
“什麼?”桀星一下轉過來,雙眸冒火,“怎麼回事?”
“我已經安排人查了,好在發現得早。”宛佳低聲說。
“張荀來過沒有?”
宛佳冷笑,“他敢來嗎?他來了就代表他讓晉君城刺殺龍炎桀的案子了,我們表面上儘量掩蓋龍炎桀回江南的訊息,可是,張荀一行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否則,我娘怎麼可能被綁在張荀的秘密監獄裡,但是,他不出面,我們就一起裝聾作啞,我總有一天,我抓到足夠證據,定將他絆倒!”
桀星皺了皺眉,“這次事件是連環套,不光是張荀,還有總統府。對了,晉君城抓到沒有?”
宛佳搖頭,“一師長已經在地毯式搜查,就算隸軍內部也藏不住。估計他藏起來了。”
“這個人渣,都怪你們當初沒有下狠手!留下這種禍根!”桀星銳利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冽的目光。
“徽文軒呢?他不是配合這次救你孃的行動的嗎?”桀星有明顯的不滿。
“他追查下毒人的事情去了。”
不一會兒張皓進來,“告訴你們,這種藥是日本製造的。”
屋內人臉色一變。
“怎麼又出現日本人?”宛佳憤怒地一瞪眼睛,“是什麼藥?”
“是慢性毒藥,先會令他昏迷不醒,如果長期下去就會肌肉萎縮,直到內臟失去功能。”
宛佳身子一晃,桀星一把扶住。
“太毒了!簡直是畜生!”宛佳咬牙切齒地罵道。
“不過放心,這種針至少要打三次才會在血漿內形成毒血,督軍只打了一次,而且,估計是他們害怕被發現,打得很少,沒有大礙。這次要不是青煙細心發現傷口的變化,今天這一針管下去,那真是很恐怖的事情。”
宛佳點頭,“好在,龍炎桀有運氣。”
桀星看了一眼床上的哥哥,低聲說,“宛佳,我有話和你說。”
宛佳看了他一眼,便推開裡間的房門,兩人走了進去。
“你不能和哥哥在一起。”桀星第一句話直接說。
宛佳看著他,“可是,你不覺得他很孤獨嗎?”
“自古英雄都孤獨!”桀星斬釘截鐵地說,“哥哥為何與你離婚,你們離婚的過程我都清楚,如果,你們因為一時的情感控制不住,以往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你在哥哥身邊,他展不開手腳,而你也一樣,時時面臨著危險,兩方面都得不償失。”
宛佳情緒有些激動,“可是,情感是誰都控制不了的,我試過,我再看到他,懂得他的心時,我覺得一切逆境只要和他一起面對,那就是最好的。”
“徽文軒和你談過我們想策反龍炎桀的事情嗎?”
宛佳點頭,“這不是很好嗎?一旦龍炎桀的隸軍成為了革命黨,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對,可是之前,你可知道會多麼的兇險?”桀星急了,一把抓住宛佳的手臂,“蔡鍔有小鳳仙,你應該聽說小鳳仙后來的下場!難道你想做小鳳仙?”
宛佳神色一凝,她倒不是怕死,反正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可她怕自己最終還是必須和他分開。
“你知道,只要是夫妻的,很難兩圈,最重要的是,你有娘,有一幫孤兒,龍炎桀還有母親,有妹妹,他們都會連帶的受到威脅。而且,隸軍是十萬人馬,十萬人各有各的打算,龍炎桀自己也不敢擔保起義時會遇上什麼是事情。”
宛佳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從來沒有如此迷茫過,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
究竟要如何才能兩全。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你們還得繼續演戲,繼續分開。”桀星柔和了聲音。
“你是說演戲?只是演戲?”宛佳眼睛一亮。
桀星心似乎被刺痛,可是,他清楚,宛佳和哥哥的深愛,那是誰也無法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