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子是喜歡鄭家的錢而不是喜歡菊花這個人?我張大栓在清南村不敢說頂天立地,那也是堂堂正正地做人,啥時候成了見錢眼開的人了?咱也不說那些彎彎繞,你這媳婦為啥要這麼糟蹋我家槐子,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你心裡也清楚的很。難不成我也讓媳婦到村裡去傳‘那誰家的媳婦,不要臉,咱張家不樂意娶她妹子,她就造謠生事,,我能幹那事麼?可我也不能讓人這麼打臉哩!”
周寶柱臉黑的怕人,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當初可是他提議讓媳婦把妹子許給槐子的,誰料人家根本瞧不上。
周矮子聽了氣悶,乾脆問道:“大栓,你就直說吧,要寶柱咋辦?”
張大栓擲地有聲地說道:“咋辦?連李老大都曉得管媳婦哩,你這兒媳婦就因為咱家沒答應娶她妹子,這麼糟踐我家槐子,還對菊花伸手動腳的,你不該管麼?我今兒上門就是要你管好兒媳婦的。你今兒要是不管,我跟長河就要動手了。
鄭長河點頭道:“對!她竟然跑到我家欺負我菊花,我不在旁邊,要不然,非得給她一巴掌不可。”
周寶柱繃著臉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跟兒子自會管教她。”他心道,這死婆娘,等人走了,他非得揭了她的皮不可,就會惹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 塵埃落定
周寶柱扭頭對兒子周小年說道:“叫你媳婦在堂上跪一天有,往後不要去作坊了——省得惹是非,咱家不用她掙那錢。
周小年不敢反駁,只得點頭。
周寶柱吩咐完了兒子,又對坐在一旁張大嘴巴瞧熱鬧的趙大嘴問道:“大嘴又是幹啥來了?”
周矮子氣道:“人家是來咒你孫子早死哩!”
周寶柱立時眼睛就瞪了起來,剛要罵人,趙大嘴急忙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又道:“我也沒成心要咒人,誰讓她幹了壞事還不承認,還賴我媳婦的?我就說,要是我媳婦說了閒話,我生兒子沒屁眼;要是她說的,她兒子活不過年底。又不是專門罵她的。要是她真沒說,不是啥事都沒有?”
周寶柱那個氣呀,瞧著這個憨人又發不出火,悶了半天才道:“你這娃兒平常也是老實人,咋今兒說這麼毒的話哩?你就算生氣,要發毒誓,那也應該說,要是她說的,她男人活不過年底,或者她公公活不過年底,你也不能說我孫子活不過年底哩!”
他狠透了這惹事的兒媳婦,心裡已經把罰跪的天數漲到兩天了。
張大栓和鄭長河聽了他的話,十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就忍著,心道,死老的跟死小的有啥區別,難不成死人還能挑麼?
趙大嘴急忙道:“瞧叔說的這話,我能咒你麼?”
周寶柱氣得瞪他道:“那你也不能咒我孫子哩,他還那麼小。”
趙大嘴訕訕地摸摸頭,也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張大栓見人家已經罰了兒媳婦,便不再說二話,對鄭長河使了個眼色,起身告辭。不走留在這瞧周矮子兄弟倆的臉色麼?他倆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再說,走了也好讓人執行家法。他是不擔心周寶柱說話不算數的,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這點信譽要是不講那在村裡也難說話。
他們一說走,趙大嘴也是一蹦就起來,急急忙忙地告辭。他本是憨實的善良人,剛才也就是一口氣直衝腦門才發火的,這會兒氣消了,覺得咒人家兒子活不過年底實在有些過分,心裡不自在,便撒腿就跑。
出了周家院子,張大栓見趙大嘴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和鄭長河呵呵地笑了起來。
張家吃晌午飯的時候,張大栓說起在周家的事,有些感慨地說道:“往常覺得花婆子討厭,如今跟這小年媳婦一比,覺得她還真不算壞她也就有些碎嘴,可至少沒害人哩。你說這小年媳婦,就為了咱沒應承跟她妹子的親事,就惹出這些事來。”
何氏氣得翻眼道:“看往後村裡人誰敢沾她?”
張大栓道:“咋沒人沾她哩她說的話不是被人傳得有鼻子有眼麼?總有那麼些人,就喜歡聽這些話,掰扯人家的是非。”
何氏看著臉色陰沉的大兒子忙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說。
張槐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按說只要他跟菊花心心相印就好,管人家咋說。可是,當人家說他被菊花的臉嚇倒,說他為了錢才要娶菊花,這樣的話聽了實在是刺心,可是又無從分辨起。
張楊見哥哥生氣,吃完飯把筷子和碗往桌上一頓,怒道:“不就是咱家如今比菊花姐姐家窮麼?那些人就是小心眼覺得肯娶有錢人家醜女的,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