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才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農家青年,羨慕不已。
他之所以聽說張槐在四叔身邊唸了兩年書後,馬上對他另眼相看,並不是說他念了兩年書就能如何了,而是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連他都沒得到過四叔的親自教導呢,何況還是朝夕相處、言傳身教這麼多年?
就算四叔以前也教授弟子,但他本身為官作宰,自是無暇日日指點,不過就是偶爾去國子監講學罷了。
所以他既羨慕張槐,又因為他沒堅持讀完而惋惜,白白錯過了這場機緣。
槐子見周舉人幽幽地望著他,不知他有何話要交代,便恭敬地坐著,等候他發話。
周舉人靜默了一會,才對張槐道:“如今正是農忙,你且回去,此事不可對外傳說——四叔最不喜人借他之名,炫耀謀利,因此我周家也一向行事謹慎。令弟等人入國子監,雖說因四叔而起,但以四叔為人,斷不會行此舉措,此事怕是皇上授意。”
以四叔的學識經歷,言傳身教五六年的弟子,初出世便如此搶眼,新皇是不會放過的。
第四百零九章 流言四起
張槐心裡“咯噔”一下,不知是喜是憂,且不退下,望著周舉人慾言又止。
周舉人衝他擺擺手,笑道:“無需擔心,不過是因為他們是四叔的嫡傳弟子罷了,總要另眼相看些。”
張槐這才略略放心,跟他施禮告辭。
周舉人卻又叫住他,含笑道:“你上回送來的乾菜和醃豬肚豬頭,味兒不錯,茗兒和她孃親都很喜歡。唔,那個豬耳朵我也很喜歡。是你媳婦做的?”
張槐忙道:“是晚輩媳婦做的。若是夫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