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迷糊著就罵槐子,說要揍他,叫他再敢欺負菊花。菊花,槐子啥時候欺負你了?”
菊花傻眼:咋連哥哥都回到幾年前哩?一時間不知如何跟劉雲嵐解釋,只得含糊混了過去。
她哪知道,這是因為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劉三順跟槐子爭執起來,劉三順就道:“槐子你有啥好?先害得菊花被人笑話沒人娶,氣得去投湖後來定親了,又害她被人笑話,說是為了錢才娶她的你說,你有啥好?”
青木正好在旁邊,喝得雙頰酡紅,兩眼佈滿紅絲,聽了這話立即大怒,對張槐嚷道:“槐子,你不是個東西。往後你甭想我再理你。”
他也搞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槐子迷醉間就昏頭了,滿心傷痛,一個勁地給青木賠情作揖,腦袋一片混沌,竟然想不起來菊花到底是不是沒了。
朦朧中說胡話的不止青木和槐子,還有劉三順。
他睡夢中還把那“槐子,你有啥好”的話咕噥了兩遍,聽得媳婦小秀一顆纖柔的心酸楚痠痛,滿心疑惑纏綿固結。等三順醒來,想要問他,又不敢問——她一向溫柔和順慣了的,就這麼心裡扎著一根刺過了好久,委委屈屈地忍著,此是後話。
第四百三十四章男人們的隱私
槐子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再無不適。。。。
菊花又燒了熱水幫他洗頭。
揉一把木褀嫩葉,搓出滑膩膩的汁液,揉在長髮上,叉開五指,在頭皮上輕輕撓抓,又用拇指和食指按摩太陽穴和後頸,一邊輕聲跟他說些閒話。
槐子仰躺在竹涼床上,微微眯著雙眼,瞧著頭頂上濃密的枝葉,耳邊充盈著風聲鳥鳴、雞鳴犬吠、稚子笑鬧,感受著菊花輕柔的按摩,覺得他喝醉了,菊花待他似乎格外柔情體貼,與往常的親密相處又是另一番情形,一時間心甜如蜜,幸福極了。
菊花搓洗完,用清水將長髮漂洗幾遍,再用棉布巾擦拭完畢,用木梳通頭,一邊對他道:“先晾一會再挽起來。我舀本來給你,你靠在椅子上看一會,這頭髮就幹了。”
槐子笑吟吟地點頭,起身坐到竹椅上,目光隨著她嬌俏的身影轉來轉去,一直延伸到屋裡,再轉悠回來。
菊花將一大塊幹棉布圍在他肩膀上,省得髮梢的水浸溼了衣裳,然後,進房去舀了本遊記,又讓葡萄端了些黃杏兒和李子過來。
先將遞給他,又掰了個黃杏兒,剔除裡面的核,塞了一半喂他嘴裡,道:“吃點果子吧。新鮮的很,才摘的哩。”
何氏走過來,抱起板栗,見槐子散著頭髮,靠在椅子上,菊花坐一旁掰黃杏兒給他吃。不時地,小兩口湊一起低聲說笑幾句,恩愛的樣子,就跟剛成親那會兒一樣。
她想起昨晚槐子醉酒後的情形,曉得菊花是在刻意安慰體貼兒子,心裡說不出的歡喜。
槐子從上抬眼,看著菊花嫻靜地掰杏,然後等著喂他,眼眸一閃。嘴角微翹,可能的話,他還真想再醉一回。
可是不成,菊花說了。往後不准他多喝酒,說他喝醉後的模樣太難看。
“你喝醉了,啥話都能抖露出來,嘴巴一點遮攔都沒有,太嚇人了。”菊花嗔怪地對他道。
菊花比劃他昨晚的失態給他聽,弄得他心下掂掇:難道他昨晚在酒席上就是這麼鬧的?那可真是丟人死了。
這酒還是不能喝了。
他這麼擔心,別人也這麼擔心。
等他隔天出來在田間地頭一轉悠。跟一些年輕小輩碰面說笑幾句,晚上再跟青木相聚閒談,那心就放下了。原來那天晚上,好多人都發瘋哩,因此抖露出一堆的笑話。非常他因為菊花失態的事實在不算啥,一來這事大家早就曉得了;二來有更勁爆的新聞故事。
幾天後,青木駕著馬車,載著劉雲嵐和葫蘆。張槐和菊花抱著雙胞胎,帶著葡萄,一起往下塘集去。他們是去劉家塘恭賀劉雲嵐弟弟劉雲根娶親。
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兩奶娃被車一顛,很快就睡著了,只有葫蘆倚在菊花身邊,聽孃親和姑姑說話。
天氣已經開始熱了,槐子坐在趕車的青木旁邊,他將車前方的視窗開啟,放下布簾子,讓風透進車內,同時也方便跟車裡的菊花和劉雲嵐說話。
“孫鐵柱原來喜歡梅子,為這還被李長亮打了一拳。孫鐵柱氣道。你當年要不喜歡柳兒,幹嘛後來娶她?我為啥就不能喜歡梅子了?兩人吵了起來。周小滿大叫他被小燕害了。李長星從前”
菊花聽哥哥和槐子說起周小滿成親那天晚上,好些人失態,把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