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今日這於程海,竟攜了愛女於清影,親自前來,這於小姐藉故去了後院,便是給其父時機好對軒轅玥親自提親。
茶已是喝了三盞,這於程海也充分利用了其三寸不爛之舌對軒轅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聖人古訓,講到多子多福,從名利地位講到男子之尊,無非是勸導軒轅玥一國王爺至尊必須顧全大局,廣納妻妾,為皇室子孫開枝散葉,最後,自然便是聊表自己愛才心切,自願將愛女下嫁之意。
今日這於程海,想必是被那任性固執的女兒於清影逼急了,已是捨去了顏面,只求軒轅玥一明確的答覆,想來哪怕是撇下了這張老臉,也要成全這刁鑽的女兒一生的幸福。
軒轅玥百般推辭,嚴詞拒絕,可這以恩師自居的於程海卻是越挫越勇,越說越來勁,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軒轅玥見這於清影去了後院見若芙已然半日,自己這邊一時擺脫不了這於老丞相旁徵博引、議古論今、百折不撓、滔滔不絕、唾沫橫飛的猛烈攻擊,心裡既擔心若芙那邊吃什麼暗虧,心下不安,便出言提議道:“恩師,您的美意軒轅玥心領了,不過這納妾之事還要從長計議,本王適才新婚,本王的王妃又身體孱弱,受不得刺激,本王於王妃伉儷情深,若是本王現在納妾她心中或有鬱結,更是一病不起,本王如何是好?此事不必再提,還請恩師見諒!”
這於程海見軒轅玥搬出了自己病弱的王妃為藉口,便以為他已是心動,不過是念在與若芙新婚之事,為了成全夫妻恩愛的情誼,不好當下接受罷了,心中大喜,認為此事已是大有轉圜的餘地,只要說服了那據說長年纏綿病榻的虛設的新王妃,自家女兒這美日玉成之日便是指日可待。
便就這軒轅玥的話將話題一轉,似對這病弱的愛徒的王妃大為關心,定要堅持親自探望,也順便去看看那跟這王妃聊得如此投機半日不回的女兒。
這提議正好也順了軒轅玥的意,軒轅玥便巴之不得的趕快親自引了這於老丞相往內院而來。恰逢若芙跟於清影正在低語淺笑中唇槍舌戰,當下一驚,便在假山後面頓步駐足細聽了片刻。
若芙正對著院門,不經意間晃眼看到了軒轅玥跟一藏藍色的儒袍的一角在迴廊側面一閃,若芙猜想應是軒轅玥跟那於丞相來了,不過是躲在假山後面,為曾現身而已,只是不知他們已是在那裡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若芙心念一轉,當下靈機一動心生一計。
“於小姐,謝謝你對我家王爺的一往情深,不過,滿耀國傾慕我們王爺的女子如過江之鯉,自是不乏小姐這種才貌雙全之姿,若都給納了進來,怕是我們軒轅王府都盛不下,你除了這些女子皆有的優勢之外,還能給我們王爺帶來什麼好處?自古婚姻,名利關聯,我為我們王爺納妾,總要權衡掂量一番不是?”若芙看著那一臉堅定的於清影,微笑著,帶點誘導似得說。
“我,我——”,於清影想來是不明白為何若芙突然轉了口風,似是被自己的用情之深所打動已經有所鬆口,貌似自己嫁給軒轅玥的事情有了轉機,當下有些不可思議的激動,覺得若芙所言也甚是有理,忙絞盡腦汁的找著自己的優勢。
“我,我家父親,乃當朝左相,位高權重,若是王爺娶了我,定是勢力大增,地位更為穩固,在朝中便可一呼百應,甚至,甚至,隻手遮天!若是,若是——”
“閉嘴!胡言亂語什麼!無知小兒!”還沒等若芙開口,那一襲藏藍儒袍的於丞相便已是匆忙的大步跨出,嚴厲喝止了於清影脫口而出的話。
“想來,這位便是我耀國之棟樑於程海於老丞相吧?王爺經常對被本王妃提起您當年的啟蒙之恩,今日本王妃身體略有不適,未曾前去待客,還望丞相海涵!”若芙不理會於清影幡然醒悟後那煞白的小臉,對著驚怒未定的於丞相翩然施禮道。
“哪裡,哪裡,王妃客氣了。”官場沉浮多年的於程海對眼前這個嬌小柔弱的女子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怠慢,畢竟是過來人,那雙火眼金睛一看就給若芙定了斤兩,且不論這份從容氣度,就單拿剛剛隻言片語間便殺人於無形的心機來講,眼前的女子就絕對不容小視。
“客氣也是應該的。”若芙淡淡的笑著,招呼旁邊的丫鬟給於程海等上茶。
嘴上卻綿裡藏針道:“想必剛剛令愛的話於丞相也略聽得一二了,我家王爺與當年皇上乃一母所出的親兄弟,一直是同氣連枝毫無罅隙,而今,令愛這番明裡挑撥君臣關係,暗中實為大逆不道的話,呵呵,不知是何道理?”
“知道的人說是小姐一時年少氣盛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