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沒等我說完,A快速地打斷我,見我猶豫又補充道“只要三五分鐘就好”。
我注視著A,有點左右為難。薩姆那邊去晚了就不能發現他從湯婆婆那裡拿走什麼東西了;但A,一副撲克臉上只要眉毛是蹙起來的,雖然只見過他一面,但也能看出A是個冷傲孤僻、不願求人的人,能讓他開口求人,那麼他一定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吧。
“、、、、、、好吧。”
“那麼你跟我來。”
A說完轉身就走,我急忙跟上。一個頂著個氣球臉的智慧大餐車從旁邊經過,我閃身避讓,餐車光滑的金屬外表上反射出A的面孔。那一閃而過的表情讓我心裡突然一悸——是邪惡的——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陣陰風,沙漠中明晃晃的太陽下,我猛的打了個寒顫。
“楊旭,怎麼啦?”A察覺我站著沒動,回過頭來問。
雖然有些冷硬,但掩不住五官的俊朗;雖然聲音依舊冰冷,但眉宇間帶著關切。“沒,沒什麼!”剛才一定是我看花眼了。我甩甩頭,趕緊跟上。
**
離基地不遠的地方,我跟著A走下一條地下樓梯。在樓梯盡頭有一扇和牆體融為一色的大門,A開啟門示意我跟進去。
由室外強光一下子轉換到黑暗的屋子,我不適應地閉緊眼睛,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音。
“咔”
一道強光穿透了無邊的黑暗,又在遠方被黑暗所吞噬。不知道A從哪裡找到的地式燈,一米多寬的亮白光束明亮了腳下的這一方土地。
這裡竟然是一間空曠的地下室!
我想起前幾天機器忙碌的景象。
當時沒大注意,現在想想它們就是在擴建地下室吧。也對,新增加了這麼多人,得有很多東西需要地方儲存才是。
大概是土地不要錢的緣故,這裡的屋子都很大,一間間不說廣闊無邊,也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對比我穿越前國家越來越流行的蝸居,當下心裡那個憋屈啊!
房間太大,一盞地式燈根本無法照亮整間地下室。黑暗像只野獸,明亮的光線在不遠處被它所渲染,然後漸次吞噬。光明和黑暗的強烈對位元別容易引發人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加上身邊有一個一聲不吭的奇怪傢伙,氣氛多少有點詭異。
“咳咳,”我乾咳兩聲,決定打破沉默,“A,你不是說需要我幫忙麼?”心裡想著不論A需要幫什麼忙,幫完後我一定立馬離開,這個地方讓人不舒服。
“幫我拿著這個。”A不容拒絕地把一個東西塞到我手裡。
那個東西在我手裡像泥鰍一樣扭動了下,接著我的手如同電擊一般,麻痺的感覺順著手臂迅速地蔓延到全身。
我心裡一驚,本能地甩手,那個東西卻好像長在了手上怎麼也甩不出去。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麻痺的感覺竄上腦子。
哐當!另一隻手由於麻痺失力,匣子掉在了地上。
“為什、、、、、、”意識漸漸模糊,最後留在腦子裡的畫面是A揹著光,帶著猙獰笑意的面孔詭異的扭曲在黑暗的幕布中、、、、、、
**
昏迷多久了?
軟綿綿的失力感,應該是給我下藥了吧;身下硬梆梆的,像是還躺在那間地下室裡;周圍有悉悉索索的細微響動,A應該還沒走吧。這時響聲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懶散又沉重的腳步聲。
“我已經知道你醒了,不要再裝了。”腳步聲停在耳邊,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低沉壓抑的聲音裡像是蟄伏著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
我心裡苦笑,睜開了眼睛。
地下室裡已經擺放了四五盞地式燈,把周圍照得如同白晝下的沙漠。話說,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太陽。
A長腿交叉好整以暇地坐在低智慧機器座椅上。
雖然說是低智慧座椅,如果放在21世紀,也是會在科技博覽會上奪冠的主兒。
如果人們需要隨時坐在它上面,只需按一個操控按鈕,然後它就會記錄坐在上面的人體的生物能,並且當那個人離開座椅後在二十米內想著坐下時,它就能感知到生物能的細微變化並且快速的滑過去。平時它可以摺疊成一指後的墊子,但也可以根據主人需要從裡面伸出椅子腿調節高度,後面還能迅速地搭建一個簡易的椅子背。
真是一個多麼奇妙的設計啊!
“你在想什麼,楊旭?”A順著我的視線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