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著他背對著我的明黃身影,他不願面對著我是因為他心中早已有答案,我復又垂下頭,小聲地泱泱,“皇上能許臣婦什麼,元后還是首妃,臣婦只願學宸妃娘娘,做那回首便能相望的人兒。”
清脆的聲音繞著高song的盤龍柱飄散在嫋嫋的香爐升煙中。我揚著脖子,望著高高在上的皇太極,知道自己無法撼動他,只求他能念在與海蘭珠的情意放過我和多鐸。
“蓼彼蕭斯,零露湑兮。既見君子,我心寫兮。燕笑語兮,是以有譽處兮。蓼彼蕭斯,零露瀼瀼。既見君子,為龍為光。其德不爽,壽考不忘。蓼彼蕭斯,零露泥泥。既見君子,孔燕豈弟。宜兄宜弟,令德壽豈。蓼彼蕭斯,零露濃濃。既見君子,鞗革忡忡。和鸞雍雍,萬福攸同。”這是讚美帝王的,希望他能聽出我的意思,見皇太極若有所思的揹著手望向窗外,我安心的自嘲一笑,“皇上,容卓雅造次,皇上既知卓雅心意,容卓雅唱個曲兒,曲終人散。”
“好個曲終人散,好,你唱吧。”皇太極爽快的應下,高漲的興致下難掩一絲失落,他那雙鷹眼般尖利的眼神灼灼其華,追逐著殿下我矮小的身影。
我找了一個開曠些的位置,沉默了片刻
“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地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斷了皇太極納我的心思,卻沒能解救多鐸。
崇德四年五月,皇太極召諸王大臣歷數多鐸懶散貪玩、表現消極之罪,為了這些悖謬行為以及其他一些大小錯誤,數罪併罰,降親王為貝勒,罰銀萬兩,奪所屬牛錄三分之一給其兄多爾袞和阿濟格,並不准許他參與議政,也不讓他插手管理六部事務,這在當時非常重的處罰。
當日,多鐸下了朝一反常態直接進了瓜兒佳氏的屋子,我心裡清楚,他定是信了我讓慶寧侍寢,接下來的數月,他流連於內宅各房,唯獨不來我這兒,我眨著眼睛,強嚥下胸腔翻滾的苦水,撫摸著思琪的臉,我有一雙兒女,有他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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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脈親情
繼福晉鬥法;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脈親情
“沒事就閉了府門,說我身子不適,能推了就推掉。愛夾答列”我若無其事的逗著思琪淡然的道,她胖嘟嘟的腮,咧開粉嫩的牙床衝著我“咯咯”的笑。
“額娘額娘,您又不舒服了麼,我找大夫給您瞧瞧。”多尼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硬擠進我懷裡,他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長長密密,柔軟地覆蓋在眼瞼上,不時隨著眼瞼的啟合微微眨動,“額娘,阿瑪給我補禮物了,您不好奇是什麼麼?”
“補什麼禮物?”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愛暱的摸著他腦後的小辮子,雖然我不常與他親近多尼卻黏我黏的緊。
多尼大搖大擺的走近下人身邊拿過一樣東西,頭昂得老高老高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揚起來給我看,是一柄金燒藍鑲鑽石寶石絨鞘匕首。多尼見我眼露好奇很是得意,神秘兮兮的附在我耳邊,“阿瑪說戰事緊急沒法回來給我慶生,但是禮物早就備下的。”心愛的用手撫弄上面的絲絨,他低頭專注的神情似極了多鐸,薄唇薄情,我呆望著懷裡這個肖似多鐸的小男人,幾乎泫然落淚。
“額娘、額娘,你怎麼了?”多尼見我眼眶微紅,連忙問。“阿瑪說自個兒犯了錯被皇伯伯罰,所以沒法回來給兒子慶生,額娘不用擔心阿瑪不疼兒子。”
“額娘沒事,你乖乖的就好。跟奶孃回去吧,額娘還有事兒。”看著多尼就像看見多鐸,那種椎心刺骨的痛,我寧願讓沉寂麻木著自己的心。我推開多尼,想要起身離開他。
“額娘”多尼從後攬住我的大腿,“額娘不喜歡多尼了?”趁著我轉身一頭扎進我懷裡,用那小腦袋蹭啊蹭的,活生生像一隻撒嬌的小貓。1我無奈又憐愛地看著他,多尼從我懷裡抬起頭,癟著嫣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