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到無法挽回的餘地。
第一次見到她,喜歡她。
第二次見到她,怨恨她。
第三次,第四次
他選擇遺忘,封存對她所有的情感,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次,彷彿開閘洪流一般堆積太久的情愫無法抑制地席捲而來。
是上天的安排,他的身體被毒素禁錮,他們仍然無法靠近,雖然他不喜講話,但一直以來小丫頭的主動他豈會感受不到,一次次無情地的將她推開,他的心都是痛的。
直到如今,他可以盡情馳騁,享受暢快淋漓的極致塊感,本以為可以將一切想法都掩蓋,然而他發現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小東西,你叫什麼?”
想起他們第一次時的大烏龍,男人忍不住想再聽一次她的回答。
“呵呼我叫什麼你,你知道的呀。”
男人銳眸微眯,深吸著氣,用力。“告訴我,你是誰,告訴我現在在你身上的又是誰。”
“我,我”
小丫頭暈頭轉向的,還不得不回答男人明知故問的問題,真真折磨人。
“我是你老婆!在我身上的是,是王八蛋!阿噢”幹嘛這麼使勁!
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鬥智徹底被激發,他在乎她,太在乎了,以至於不想給她任何機會在此時想到別人。
老婆是什麼他不懂,王八蛋他似乎明白箇中含義。
這答案,他不滿意。
“賀蓮!”
“嗯”一串兒的嗯字聽不出是應答還是吟喔。
“你是我的娘子,我是燻,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記住了嗎!”
“恩,哦是,你是燻,你是郭燻,我的男人。”赤果,戰慄,不停搖擺的驕軀在男人灼烈的視線下就要化作一股青煙飛昇上天了,哪還有精力去思考他說這話的真正意義。
他本來就是她男人,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永遠都是!
理所當然的,他屬於她的,他們要在一起,這也是為何賀蓮一直以來都能忍受他乖戾的脾氣和無盡的冷漠。
她等的就是今晚,她屬於他,而他也徹底屬於她。
倏地,一股熟悉的異樣從深處傳來,緊接著她渾身僵直,下巴用力揚起,眼前的昏花越來越強烈
“郭燻”
小身子在男人懷中一顫一顫,這也令郭燻險些把持不住。
待小丫頭無力地癱到下來時,虹潮湧上玉面,妖精一般魅人勾撓著他的心窩。
好美。
與那時深深刻印在腦海裡的模樣沒有任何改變。
吻了吻她的小臉,等著她恢復了些神志,他的索取再次開始了
*
不是說要餵飽她嗎?
原來郭燻才是餓狼一般的存在。
不知不覺已過三日,小丫頭昏昏睡睡,醒醒暈暈,分不清日夜白晝,他們二人關在房子裡,除了小翠定時送飯和沐浴用具,沒有再見任何人。
吃在榻上,睡在榻上,做在榻上,兩個人膩在一起,沒有覺得半分厭煩。
男人冷峻的臉頰笑容越來越深,看著她時的眼神寵溺無邊,他喜歡撫弄她的長髮,而她也喜歡趁他睡覺時在他美麗的銀髮髮尾編一個小辮。然後當作小掃帚一般在他精實健碩的身上撩撥著,挑豆著,直到他醒,他會玩味的一笑,然後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進懷裡再一次抵死纏綿。
對這幅小身子就是這般欲罷不能,混淆著些色晴滋味的體丶香有如催晴藥只要一聞到,他整個身軀便亢奮異常。
“蓮兒我愛你。”
“燻我也愛你。”
黑暗中相擁的兩個人重複著已經說過上百遍的情話,不厭其煩,連聽膩歪了的鳥兒都不願再在他們內寢的視窗棲息。
然而,這話語中的分量有多少,也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蓮兒,我身上的毒解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下巴抵在賀蓮的額頭上,郭燻緊摟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聞言,賀蓮心頭一墜,是啊,人始終要走的,他還有上百宮眾,還有他無法擺脫的東嶽國太子的身份,他不可能屈尊留在她的寨子裡,整日無所事事做一個只會練功的閒人。
想留他的話,說不出口
雖然賀蓮為人灑脫,但她在乎的人要走了,她不會沒心沒肺地祝人家一路順風。
化作無盡的沉默,賀蓮反手摟住他,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平靜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