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啊,三日的纏綿有如三生三世一般,再也不想離開對方了。
郭燻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而且,他的想法比賀蓮還要強烈。
見賀蓮不答,郭燻無聲嘆了口氣。
那一室的璇旎被嘆息吹得煙消雲散。
良久。
“蓮兒,你有多愛我?”他的問沒有三日前那般自信而強勢。
揚起小臉望著他,一雙水眸靈動飽含著深情,突地,她笑了,“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飛越了時間的侷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面,緊緊的相連”
好吧,她唱上了,一首劉德華的《愛你一萬年》讓她唱得人聽著直起雞皮疙瘩。
嘆息,她只不過是受不了兩人之間暖融融的氣氛突然被即將而來的分離破壞罷了。
她不想讓他走,不想,不想
似乎被她這麼一唱,男人提起了絲興致,不再像方才那般緊繃著冷硬臉頰心事重重。
這些日子燻也不容易,男女攻防戰把一個平日不愛講話的沉悶男人逼得話癆一樣說著各種動聽的情話,有時候甚至破天荒地跟她撒嬌,求她答應一些自己特別的要求,比如不在床榻上,比如在沐浴大桶裡
總之被賀蓮總結總結,他還真是個悶騷男,那方面一被開發一點都不死板。
“沒想到你還懂音律。”低沉的嗓音,他講話的聲音比歌還好聽,“我很喜歡”
面上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喜歡的是曲呢,還是歌詞,還是她婉轉動人的歌喉。有時候小丫頭臉皮也不薄,她覺得自己在行的事情,絕對不會謙虛,過分謙虛等於驕傲,她不想被人說驕傲,於是乎,“這算什麼呀,我還會唱美聲呢!”
“美聲?”男人垂眸望著她,將身邊的被子拉過來給兩個人蓋上,包袱似的抱著她,“你方才那不算美麗的聲音嗎?”
噗哧,美聲既是美麗的聲音,這形容她喜歡!
來,姐給你唱一段!
“聽好了啊~!”趴在男人身上的小丫頭支起頭,清了清嗓子,女高音範兒十足。
豈料,義大利歌劇《我親愛的爸爸》剛一開唱,那水潤的粉色小嘴剛剛張成了“歐”字型,男人倏然將她小身子提了上來滑舌探了進去。
傾吐的歌聲被男人吞進了肚子,也不知道她好好唱著歌為何這男人看了會獸性大發。
“唔,喂,你聽不聽?”
“聽~!”
“聽,那你這是幹嘛?”
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不過只能睨著他的額頭,因為他整張臉都埋在了她身上,又開始忙了起來。
“我更想聽你叫。”
“叫什麼?叫哥哥?燻哥哥?”沒反應過來的小丫頭還在努力控制著即將遊離的神志,思考他的話。
“叫這個”男人施力一咬,“哎呀!”果然小丫頭抑制不住從口裡發出一聲浪蕩驕吟。
靠!原來是這個。
等她明白過來,一切為時已晚,義大利歌劇沒顯擺成,她百靈鳥似的嗓音就如此這般的嘶啞了。
“知錯了嗎?”
“我錯了,咳咳。”嗓子都冒煙兒了,太過分了。
結束之後軟趴趴的某女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又變成了懼內的床頭櫃。
這話一般來形容男人的,意指跪在床頭怕老婆的男人,賀蓮小丫頭光榮的給自己掛上了這一名號。
這些男人怎麼都這麼會折磨她!
“知道錯了,認罰麼?”小丫頭真乖,到處宣揚他不舉,終於把她這大嘴巴的毛病給治好了。
“認罰!”點頭,乖得真像那麼回事。
片刻後
不對啊,他這不是趁人之危麼,趁著她腦子發懵的時候給她下套?
“不行我反對!”
“反對駁回,明日跟我走,把你關起來,你是我一個人的,必須是!”
“我,我我我我。”
賀蓮突然語塞了,她想跟他走,但是有一萬個必須留下來的理由,她沒法答應他。
怎麼辦
*
後來的氣氛有些詭異,去留問題成了兩人心中刺,刻意去迴避,其實迴避的人是賀蓮,男人一提,她就把話差走。
聽起來她像個不負責任的壞蛋,她不是不想負責人,可是金豪山,晁國,有太多責任在等著她,她無從抉擇,至少現在無法
她深愛著燻,這一點她兩輩子以來都未曾懷疑過,不過如今她更是深信,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