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和你雲家合作,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與虎謀皮?”
和雲家合作,讓她一個人去對付一個家族,也不知道雲崖暖怎麼想的。恐怕到時候她就算找出太極圖,也會被人搶了去吧。她又不是不知道,雲家家大業大,人也多,各個派系的意見根本就無法統一。雲崖暖是雲家少主,自然得到雲家家主器重,可惜,雲家家主上面還有一個長老會。每個家族的長老會都是凌駕於家主之上的存在,又或者說是一個家族中特別獨立的存在,那些人大多唯利是圖,她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左右牽制。
“不,我想有一點歐陽小姐弄錯了,我所說的合作,是單指你和我,而不是雲家整個家族。”他早就知道雲家有些人起了異心,若是雲家來和歐陽傾合作,說不定到最後他這個當少主的還是吃力不討好。他不必別人傻,自然知道,怎樣的合作才是對自己有利的。若是真的能夠開啟聖帝寶庫,得到聖帝寶物,那麼,雲家也是時候整頓了。他要讓那群老東西看看,雲家養著他們,不是用來吃白飯的。若是誰想故作清高,或者盛氣凌人,那麼也別怪他不留情面!
“與你一個人合作?我憑什麼相信你?”歐陽傾這一次看向雲崖暖的目光就更加諷刺了。
雲崖暖從小就想擺脫這個局面,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成為他想要利用的物件。想要將一個大家族的詬病連根拔除,哪裡那麼容易?
“我知道歐陽小姐不相信,但是在下確實是誠心想要和小姐合作的。還請小姐再仔細考慮一下,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我想小姐也不吃虧。”雲崖暖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歐陽傾對自己的嘲諷,而是想到隨便連個外人都知道了雲家這些年的情況,那他們雲家是不是真的快要走到盡頭了?
“不吃虧確實不錯,但是你確定你是個助力,而不是個禍害?我想,有些話說起來可能很難聽。不過,我依然想說,離了雲家的雲崖暖,又是個什麼東西,你確定你有資格和我合作嗎?”
既然他想要解決,她也不介意點醒他,曾經的阿暖,心懷大志的阿暖,千萬不要被權勢迷惑了心智才好啊。她記得,他曾經說過,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做雲家的少主,而是想像雲一樣,自由自在。
無法把長老會連根拔除,他這個願望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除非,他成為廢人,雲家主動放棄他。所以,只有激起他的鬥志,直接清理掉長老會,他的願望才有可能成為現實。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為了這句話,終究是要付出血淚般的代價!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
“離了雲家的雲崖暖?”低聲重複著歐陽傾的話,雲崖暖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精靈般的小女孩。她脆生生地說“阿暖,希望你能早日做回自己,以後我想要看到一個為自己而活的阿暖”,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歡歡就是最懂自己的人麼?
那眼前人呢?為什麼和歡歡如此相似?不是長相,也不是脾氣,而是那股子神韻和對他的瞭解!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歡歡?”突然,雲崖暖像是發瘋一般上前抓住了歐陽傾的手臂,大聲地質問。
他眼圈微微發紅,他找了那麼久的小姑娘,到底去哪裡了?一個人帶著弟弟逃出家族,真的還能活著見到他嗎?他有些不確信,但是又有那麼一刻,覺得眼前人的影子似乎在和那個小人兒重疊。
“雲少主,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談合作就談合作,你這樣拉拉扯扯的是要作甚?”歐陽傾冷冷地看著他,順便強行抽回了自己的手。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實在是歐陽小姐與在下的一位故友太像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地把你看成她。”手裡落空,雲崖暖心裡也跟著空蕩蕩的。別說是歐陽傾發問,連他自己都想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歡歡怎麼可能是眼前女子呢,她明明才二十一歲。
“哦?看來雲少主還真是情深意重啊,不知你的那位故友長什麼樣子,難道和我很像嗎?”歐陽傾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罐子裡的白玉棋子,神色莫名。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錯覺罷了。剛才唐突了歐陽小姐,還請見諒。”雲崖暖對著歐陽傾歉意地行禮,“歐陽小姐說得對,沒有了雲家的雲崖暖什麼都不是,但是我只要是雲崖暖就夠了。終有一天,雲崖暖不是依附於雲家的存在,而是雲家上下都要靠我雲崖暖。”
“嗯。不錯,很有鬥志。只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歐陽傾跟著他點頭,卻還是不肯鬆口。
“所以,還請歐陽小姐給在下一個機會,一個合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