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曾說,佛堂是清淨之地,不宜安裝攝像頭,所以,當時就隨了奶奶的意思。”方初表情有些怪異,要說佛堂,平時也只有奶奶會去。下人們都是禁止出入佛堂的,就連他們這些子孫後背,也只有奶奶叫的時候,才會去那地方。畢竟,比起佛,他們更相信科學。可誰知,現在出事兒的,偏偏就是佛堂那塊兒呢?
甚至,連他都開始懷疑,那佛堂是不是有問題。當然,方初心裡還是有底兒的,他不至於懷疑自家奶奶是不是真的和管家搞到一起去了。
“管家那裡?”姚碧清昏迷不醒,自然就只有找另一個知情人了。
“管家”提起管家,方初的臉色有些難看,又有些古怪。
“管家怎麼了?”
“管家神志不清,嘴裡一直唸叨著奶奶的閨名。”這才是最大的疑點好不好?
為什麼管家會神志不清?
為什麼神志不清的管家嘴裡會念叨著方家老夫人的閨名?恐怕,這個訊息傳出去,一經有心人之口,又會成為一樁趣事兒。
“嗤你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美人兒呢。”方汶山突然嗤笑一聲,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只當阿和是個聰明的,又在我方家這麼些年,一直忠心耿耿。沒想到,臨了,臨了,都半隻腳入土的人了,他還那心思還在。”
對於為什麼管家方和會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嘴裡唸叨著姚碧清的名字,方汶山顯然覺得應該是他所想的這樣。當年管家可以說是對姚碧清這個年輕的主母一見鍾情,只可惜,姚家的女兒,哪裡是他區區一介管家可以肖想的?
“爺爺,您是說”管家喜歡自家奶奶,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饒是方初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
難不成,是管家得罪了家裡哪個傭人,被報復了?可是,要扯上當家主母,可是大罪啊,誰這麼大的膽子?
“算了,兩個人一個瘋瘋傻傻,一個昏迷不醒,你怎麼查?先去醫院看看你奶奶吧,把那些傳言都給我壓下來,放出話去,若是誰還敢再提這件事兒,別怪我方家不給臉面。”老爺子皺巴巴的臉上盡是陰狠,這麼多年,他從未像今天這般受過侮辱,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與此同時,許小爺在皇爵一干兄弟堆兒裡,方家的佛堂春色不知被誰當笑話講了出來。
許小爺臉色陡然一變,這事兒,憑直覺,和自家昨晚那個小表妹脫不了干係。
“給小爺送份兒報紙上來。”他隨便對服務員一招呼,自然很快就有人把報紙給他送上門了。
待到看完報紙上那荒唐的內容,許小爺眼裡滿含笑意。這個小表妹,倒是有些意思。那姚碧清,明明就是老太太的好姐妹。她卻這樣整?
難不成看,咱們許太子腦子轉得多快?很自然的,他聯想到了老太太出事兒。兩者,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呢?他在m國跟著老太太待了幾年,也可以說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若是那方老夫人,果真做了對不起自家姐妹的事兒,他不介意,再進一步落井下石。方家,似乎太過平靜了,這些年。
想到這裡,許小爺給自家表妹撥了個電話過去。至於電話號碼,還是他在歐陽城那小子手上要來的。那死小子對自己姐姐寶貝得緊,最初的時候還不肯給他呢。若不是他略施小計許小爺臉上一片奸詐的笑意。
誰知,電話那頭,歐陽傾已經上了飛機,正前往緬國咧。她昨晚出去做了壞事兒,一點兒沒睡。這會兒,在飛機上睡得正迷瞪呢。許小爺這一通電話,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手機鈴聲一響,歐陽傾的眉就是狠狠地一皺。
她剛剛上飛機,正在眯著眼睡呢,被這一折騰,心情能好?
看咱們傾傾,接起電話那模樣,幾嫌棄哦。她的眼睛還是閉著的,憑感覺,接聽。
“喂。”這語氣,並不算好,更可以說得上是很不耐煩的樣子。你擾人清夢,休想她給個好臉色。
“小表妹,我許願。”許願好像也聽出了對方的火氣,可他蠻不在意,他許小爺也是被寵大的,你火氣再大,小爺我也是你表哥呢。什麼是官兒大一級壓死人?這個時候,許小爺充分把這一點灌輸給了自個兒。
“我不許願。”她不僅是不耐煩了,還怒了。你說,你睡得好好地,一神經病給你打電話叫你表妹,還說什麼許願,許個毛線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只聽得“嘟”地一聲,歐陽傾結束通話了電話。
歐陽傾是莫名其妙了,這廂,許小爺也正莫名其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