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你的帳,本王慢慢和你算。”
算賬?
是!
是要算賬!
他們之間的帳多了去了,小丫頭小宇宙爆發,立刻升級成華麗麗的鬥牛士,滿臉悲憤地瞅著冷冽逼人的俊秀男子,壓根忘記自己逃宮的大事兒。
她不記得沒關係,有人記得分外清楚。
雲皇請冷冷的眸光轉向了清央羽,眉宇間煞氣逼人,連著凜冽的冷嗓都侵染上一絲血腥氣息,“攛掇修容逃宮之罪,隱上不報乃欺君之罪,諂言惑君是誤國之罪。。。。。。這一條條數下,清央羽,你的確是罪該萬死!”
“王上,微臣冤枉呀。。。。。。”某人哭嗓悠揚,硬是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本王真怎的冤你!”
“絳修容二八年華,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您說讓她悶在枯燥的城主府上,是個人都會憋出病來,何況是生性好玩的夏侯娘娘呀!微臣只是請夏侯娘娘在清央府邸小住幾天,絕對沒有攛掇修容逃宮的念頭呀!
“那隱上不報,更是子虛烏有,誰說微臣不報了。微臣可是稟報過王上呀。當日王上召微臣與風陵大人,微臣可是說過,府邸牡丹花開,其中一朵赤紅可愛。絳字,可是赤紅顏色的顏色,可不就是在說夏侯娘娘。那時,微臣還邀王上前來賞花,是王上拒了微臣呀。
“最後那一條罪名,更是子虛烏有,微臣對王上忠心耿耿,此心如清風明月,朗朗乾坤,日月可鑑!王上您說微臣諂言惑主。。。。。。嗚。。。。。。嗚。。。。。。嗚。。。。。。”
胖胖的大老爺一摔袖子,捧著張肥嘟嘟的臉,傷心欲絕地抹著眼淚。
不知情的人看著,還道他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但他那兩下子,可瞞不過深諳他脾氣的費妍同學,後者腳底寒涼一陣接一陣地竄上來,滴溜溜的眼睛朝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索性蹲在了他身邊。
“你不是說你的石頭陣,上天下地,無人能敵,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嗎?” 某人手指用力戳戳他的肥臉,滿臉的鄙夷。
的確沒有飛進來多餘的蒼蠅,可是飛進來的是比蒼蠅恐怖十萬倍的雲皇!
“哎呀,試驗階段,出了點小問題,很正常的嘛。”
“試驗?”
費妍陰測測地重複著他的話,一口小白牙,忍不住又磨了起來。
被著胖子試驗階段的石頭陣,居然困住這麼久,費妍不知道該誇他天資聰穎,還是感嘆自己智商退化。
他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小費妍在那邊聽得牙齒直磨,那一句接著一句的,可不就是胡說八道的最佳解釋。
“我這可是為了你,才會被王上判定為‘罪該萬死’,我若死了,你也沒好果子吃。大家合計合計,該怎麼糊弄過這一關吧!”
兩人嘀嘀咕咕,商機了半天。
雲皇的聲音忽然從他們頭頂冷冷傳下來。
“好厲的一張嘴,清央羽,本王倒要看看,地牢之中,你還能嘴硬道何時。來人,將清央羽壓押入大牢。。。。。。”
“不要!”
費妍急了,哧溜一下跳了起來,忍不住一把握住杜子騰的胳膊,一臉上寫滿了焦急,“不要把他押入大牢,我。。。。。。我只是在清央府住了幾天,不是逃宮。”
她強詞奪理,小手牢牢握緊杜子騰的胳膊,後者肩上的肌肉一僵,他的眼底禁不住泛上一層柔和,連著血腥煞氣,也退散幾分。
“清央羽匿藏你的行蹤。。。。。。”
“那哪裡算得上匿藏,又不是什麼寶貝。他恨不得我早點滾蛋,免得浪費他清央府上的米糧。。。。。。”撅嘴,嘟囔。
雲皇的暴戾,在她孩子氣的抱怨中,悄悄退散。
他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腦袋,後者緊張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他一個想不開,一掌霹下來,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
她嚇得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雲皇被她退縮的動作刺痛了眼,眸底霎時間凝聚了尖銳的冰寒與冷厲,眼見著幾欲爆發。
下一秒,費妍卻大膽地伸手把他的手抱在胸前,一臉虔誠底保證,“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一定會很乖很乖。”
杜子騰心口一縮,驀地伸手,狠狠將她擁在胸前,帶著些許沙啞與疲倦的聲音,低沉地鼓動在胸口,擂著小丫頭的耳膜,傳入耳中。
“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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