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般,幾個兔起鶻落,徹底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傾雲宮,刀槍既遇,金石迸濺。
杜子騰足踏天罡,沒了陣法抑制,很快便脫險而出。
“抓住刺客!”
御林軍一聲大吼,費妍趴在窗前,懨懨欲睡,她看著御林軍無比神勇,一干刺客紛紛伏誅,殷紅的鮮血噴濺在傾雲池,忍不住打了個酒嗝,眉頭皺起。
唔……
這裡,還能洗澡嗎?
想起雲皇往後和妃子們沐浴在這樣的血水溫池裡,她禁不住嗤笑一聲。
朱門酒肉……
這皇宮的一切,不管是奢華還是血腥,她管不得,也不想管!
今天這一遭,不過是不想讓天下動亂,才出手幫雲皇脫險,可這已經完全打亂了她裝傻充愣、逃出宮廷的計劃。
真是……不甘心呀!
不知道明兒個,雲皇回想今晚的事情,會怎麼對付她。
酒這東西,果然害人。
她撇撇嘴,心裡忽然湧上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下面卻依然在拼鬥糾纏,雲皇杜子騰尋思的目光淡淡掠向窗臺的女娃兒,小丫頭咧嘴一笑,睏意襲來,竟直接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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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這晚,二十三名刺客紛紛被俘。
刺客們顯然有備而來,火燒清風殿,在宮人們紛紛跑去救火時,聲東擊西,直取傾雲宮。皇城禁令深嚴,如今卻失守被圖謀者闖入,若不是夏侯家次女觀察敏銳,關閉天窗,令陣法沒有掌控者,以致潰散不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夜值守的侍衛紛紛撤下,重笞五十大板,罰祿一年。
內務府發下命令,務必徹查走漏雲皇訊息的宮人,一時間宮裡氣氛如臨冰點,大家謹言慎行,人人自危,生怕遷怒降臨在自己頭上。
“查出刺客身份了?”
“稟王上,那些黑衣刺客是死殺,他們的面目紛紛被烙鐵燒燬,瘡痍舊面,不辨相貌籍貫。屬下本欲嚴刑逼供,可未到大理寺獄,他們已全部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
杜子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讓你查這麼點事兒都查不到,現在還把線索給斷了,本王要你何用!”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那管理此事的朝臣嚇得一個哆嗦,磕頭如搗蒜,旁側風陵南衣角一掀,上前兩步躬身正色。
“王上,容臣斗膽,現下不是怪罪雲中大人的時候。死殺心狠手辣,對人對己皆是隻要暴露,就不留活口與任何線索。這樣的玩命之徒,如害群之馬,國之腐蛀。臣請命,親自徹查此事。”
“你?”
“對,王上聽過他們的聲音,從口音中辨出他們是青城人。
“青城富饒,盛產青玉和絲綢,然而數十年來流寇氾濫,劫財傷人,幹下的一筆筆罪惡滔天的大事,那些財產累計下來也是敵國之富。
“先王曾派人清剿流寇,然而流寇狡詐,派去的將軍每每無功而返。數十年下來,那兒已被商人劃分為禁地,再不從那條路過。
“如此,久而久之,流寇漸漸收手,此事也被塵封下來,再無人管。
“如今,太平盛世,國泰民安,卻發生這樣的刺殺事件,口音又屬青城……微臣懷疑……”
“你懷疑這次刺殺,與這青城流寇難脫干係。”
“王上英明!”
他語音鏗鏘,擲地有聲。
雲皇狹眸精光掠過,若有所思。
門外簌簌一陣響動,風陵南眼角掠去,一抹淡白一晃,他微微一笑,又道:“微臣此去,懇請王上把絳主子調給微臣做個參軍……”
“後宮參政,祖宗沒這個法兒!”
杜子騰皺眉,想也不想拒絕了他,冷笑,“何況,那麼個天天混吃等死的丫頭,不分輕重,不知深淺,要她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