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甩他一把錢不就是了?怎麼連主次都分不清楚?”
保鏢之一心虛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那人就是拽著我們不放手。等處理好事故再去追季少時,紅月的人卻說沒見他來過,我們倆沿著大道找了好幾圈,最後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季少的車。”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汗顏道:“季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少,就是人不見了。”
“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個屁用!”中年人將腕錶刷一下扔了過去,保鏢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躲,幾十萬的表咔噠一聲砸到了牆上。本來腕錶砸到人,中年人消了氣也就罷了。偏偏保鏢一躲致使中年人的怒氣又暴漲了幾分。他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筆筒咣一下砸了過去,“滾!”
京西小樓中發生的事沒能瞞得過鄭恪的眼線,此刻,他穿著一襲黑色浴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聽著屬下的彙報。
“你說顧萬同去顧家大宅了?”
“對。”
“看來這次顧局長是坐不住了。”鄭恪輕啜一口紅酒,笑道:“那位季少現在何處?”
“大概還在京潤高速上散步吧。”
說到這裡,隱在暗處的黑衣人也有些忍俊不禁,本來鄭恪讓他去跟蹤顧惜他還有些不情願,可是當他看到顧惜分派了兩路人馬去跟蹤季飛揚後,就知道事情有點意思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顧惜這次的計劃堪稱完美,先讓小劉製造車禍拖住兩名保鏢,再讓小甲小乙跟蹤季飛揚,這跟蹤也不是簡單的跟蹤,而是不停地逼靠季飛揚做出挑釁的動作。
季飛揚大少爺脾氣,怎麼能忍受一輛計程車的挑釁,在出現了幾次險情後,季大少爺氣呼呼地把小甲小乙的車子逼停到一邊,趾高氣昂地跳下車去找對方理論。
一向高高在上的季大少爺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一去,可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了。想到季飛揚被小甲小乙一把塞進車裡,雙手被縛,口中塞布,目眥欲裂卻不能言語的窘狀,黑衣人的嘴角又輕輕勾了起來。
“周強說小甲小乙把季飛揚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扔到了他的跑車上,兩個人帶著季飛揚上了京潤高速,開了大概有百十公里,找了個前後不靠的地方把季飛揚扔了下去。”
“現在是半夜,想搭個順風車可不容易。”說到這裡,黑衣人倒有些佩服顧惜的安排了,“不劫財不綁人,只是把身無長物的季飛揚丟到高速公路上讓他步行回家,這樣一來,就算破了案,小甲小乙也擔不上什麼罪名。”
“這丫頭好有心計!”鄭恪輕笑出聲,今晚顧惜給他的驚喜太多了,從顧惜扮成潑婦上樓捉姦起,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鄭恪驚奇不已,這丫頭太有意思了,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是怎麼來的?她就不怕失手被季飛揚抓住嗎?
可是即便是鄭恪,在笑過之後,也不免對顧惜起了惜才之心。沒有因為面對仇人就失去理智,也沒有因為缺少門路就放棄對兄長的救贖,才十九歲呢,就能以一人之力單挑顧萬同和季飛揚,衝著這份勇氣,鄭恪也要為她點個贊。
“我在這個年紀,也不一定做得比她好。”鄭恪掩下眼中的欣賞,淡淡地對黑衣人道:“去給她善個後吧。”
小甲小乙在把季飛揚丟到高速公路後,又趁機返回了京城,他們這輛計程車是偷來的,牌照也是套了別的計程車的牌子。在把計程車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去之後,兩個人用公用電話告知了顧惜一聲,連夜趕回了江城。
這些都是之前就計劃好的,顧惜也只是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後就掛了電話。此時天色已經放亮,魏勁松在經過醫生的診治後,病情漸漸穩定下來。
“惜惜,吃點東西吧。”詹明遠提著一袋食物走了進來。
顧惜看著病床上的魏勁松,眼睛一陣酸澀,也不知道季飛揚對大表哥做了什麼,魏勁松被救上來時嚴重脫水又高燒不退,整個人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拉過魏勁松的手抵在額前,心說表哥你別急,你的仇咱們早晚都要報!
“惜惜?”詹明遠拍了拍她,道:“好歹吃點東西,表哥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好。”顧惜接過飯盒,拿起一個肉包子緩緩地送進嘴裡,二哥說的對,現在不是憂傷的時候,他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呢。“哥,知道劉哥去哪兒了嗎?”
“他還在門口守著,怕有人進來。”
“等爸爸派來接替的人手到位後,馬上讓他回江城。”如果季飛揚不傻的話,肯定已經想到昨晚的兩起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現在小甲小乙已經跑路了,小劉開車與保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