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某小樓的書房裡,傳來一聲怒吼。
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弓著腰站在書桌前面,額上冷汗淋漓,卻不敢抬手擦拭一下。這次栽的真是夠冤枉的,明明只是看別人抓姦的熱鬧的,不知道怎麼就讓人闖進了關押人質的屋子,還被警方和電視臺的拍個正著,想到被警方一起帶走的大哥,年輕人的心裡一陣發苦。
書桌後的中年人發洩了怒火之後,漸漸冷靜下來,見年輕人躬身而立,眼裡的厲色又消散了幾分,“人被警察帶走了,你是怎麼回來的?卓鳴去哪裡了?怎麼沒有季飛揚的訊息?”
“我和小高守在樓下,並沒有上去,見到警察帶著人質和大哥出來,才知道壞了事。”年輕人偷覷中年人一眼,見對方面沉如水,並沒有顯露更多的情緒,才繼續說道:“大哥當時就被警察帶走了,季少從蘭芷回來後,先是對著那人拳打腳踢了一番,隨後就開車出去了,到出事時都沒回小區。”
“他倒是會挑時候。”中年人冷哼一聲,“剩下的人呢?”
“小徐和小李跟著季少走的,我和小高守在樓下,出了事後,我回來報信,小高去了警局。”
“好,我知道了。”中年人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這幾天不要出去露面。”
“是。”
年輕人彎腰退下,中年人靜坐半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不常用的手機,撥通了季飛揚的電話。電話一直響,卻始終沒有人接,中年人暗罵一聲,這小子,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就在中年人揹著手在書房裡兜圈子,猶豫是不是要派人到紅月去把季飛揚找回來時,本應該跟著季飛揚的另兩名保鏢回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中年人吃了一驚,道:“季少呢?”
保鏢之一將季飛揚的車鑰匙、錢包、手機、腕錶等物一一放在書桌上,隨即就後退一步,低下了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人看著這些東西,心底湧上不祥的預感。
“季少從蘭芷回去後,心氣很不順,拿著人質出了通氣後就要去紅月喝酒,大哥勸不住他,就讓我們跟在季少的車後陪著他去。”保鏢抬眼看了看中年人的臉色,又繼續說道:“本來都好好的,可是在一個路口時,季少突然加速,闖著紅燈就過去了,我們加油門要追,卻不小心跟旁邊一輛車發生了剮蹭,對方不依不饒非要報警,就這樣耽擱了時間。”
“那種人甩他一把錢不就是了?怎麼連主次都分不清楚?”
保鏢之一心虛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