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樣,光芒四射。”
安瀾笑著站起來,顧惜上前兩步主動跟她擁抱了一下。
費澤對著顧惜擺擺手:“最近血壓不好,和你擁抱一下我估計得吃好幾天的藥。”
顧惜找了費澤旁邊的位置坐下,費澤給她倒了一杯清茶。
“那我就把這個擁抱留到咱們電影票房過十億的時候,反正到時候你的血壓也得上去,兩次的藥合在一次吃。”
她神采飛揚,彷彿票房十億是必然的事情。
費澤笑著點頭,在他心裡,顧惜初當製作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多聽她說點吉祥話又不用給錢,湊個趣罷了。
到了此時,房間裡只有池遲和方棲桐兩個新人還站著。
“這是我工作室裡籤的新人,叫方棲桐,我記得《女兒國》裡需要一個清純可人的女祭司,就把她帶來了,總要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安瀾面帶微笑地指著方棲桐說道。
顧惜抬眼看了方棲桐,彷彿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第五個人存在,在看見她的瞬間,顧惜就明白了為什麼安瀾要說玲瓏是一個“清純可人”的祭司了。
方棲桐她就是按照“清純可人”的模板長得呀!。
“長得真好,難得看見把清純長在臉上的,多少人都是用手術刀糊上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已經從方棲桐轉向了費澤,眉眼都帶著自得其樂的笑意,彷彿只是在說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費澤自然不會為了個剛見面的新人就駁了她的面子,為了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露出了那麼點笑意。
這點就夠了,至少讓顧惜確認,此時的費澤並沒有對方棲桐建立足夠的好感。
安瀾看看顧惜又看看費澤,雙手從茶杯上拿起,放在了膝蓋上。
“畢竟也是演員,長得怎麼樣不重要,適不適合咱們這部戲,才是最重要的。”
這句話說得在理。
老好人費大導演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顧惜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放下身段去欺負一個新人,她就算做得出來也不能當著未來合作伙伴的面去做。
可是她有點慌,就算她自己知道池遲是最好的,也怕池遲扛不住競爭對手“貼臉”。
貼臉,就是說一個演員能憑藉外表的相似性、氣質的相近性去飾演一個角色,比如幾個經典款的小龍女,她們多氣質清冷、身材瘦削,站在那不言不語就帶了遺世獨立的味道,這就叫貼臉。要是找個包子臉還有小酒窩的姑娘去演小龍女那就是怎麼演怎麼違和了,因為她跟人們對這個角色的既定形象不相符,就算拿出奧斯卡影后的演技,也未必能比貼臉的演技一般的演員演得更貼合人們的想象。
顧惜在自己的封后電影《河魂》裡面飾演的是一個貌美潑辣、敢愛敢恨的牧羊女,被評委們一致認為是“熱情奔放、動人心魄”,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演技能打多少分,之所以會讓人感覺到“驚豔”,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本身外貌和性格與這個角色的“貼合”。
佔過“貼臉”的便宜,才知道這個便宜佔了之後有多大收益。
在《女兒國》的劇本中,有四個主要的女性角色,顧惜扮演的女王高貴矜持,柳亭心扮演的將軍忠誠魯莽,安瀾扮演的宰相老謀深算,剩下的祭司天真不諳世事,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才受人利用成為故事發展的一條重要引線。
“人物還都在劇本里躺著呢,適合不適合,也不是看看長相就知道的。”顧惜笑著對安瀾說,“寧姐當年的《燈籠的故事》,在放映之前不也有很多人說寧姐氣質太好,不適合演村婦麼?”
安瀾微微笑了一下,看向池遲:“小姑娘長得不錯,小顧你不介紹一下?”
“哦,這是池遲,也是個新人,我帶來給費導演看看,要是覺得還行她就演玲瓏了。”
什麼合適不合適,什麼貼臉不貼臉,在來之前顧惜還想讓池遲透過演技把方棲桐給ko了,現在她只想充分行使自己製片人兼投資人的決定權。
方棲桐站在一旁,她的手背在身後,手指交握糾結,越來越用力。
剛剛短短的幾句對話,她從被人從外貌開始肆意點評,最後居然連跟另一個人比較一下的權利都沒有麼?
什麼叫覺得還行就演玲瓏了?
那她呢?她算什麼?
顧惜明明是在為池遲爭取著角色,池遲自己卻一直有點神遊物外。
這裡的每個人,好像每一句話都另有含義,每一個笑容都含有目的,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