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茗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快了,皇爺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孝陽殿看我們,你再忍一下。”
聞言,顏蕭再次直起身子與她一同盯著大殿的情況,不時,唐雨茗再次回頭看著他問:“皇叔上次說偷這玉璽有用,如今又怎麼想要還回來了呢?”
顏蕭伸手扶在她的小腦袋瓜上,將她的頭再次轉回大殿,“這事說來話長,總之這玉璽算是白偷了,麻煩了你兩次,下次皇叔一定補償你。”
“補償就不必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見她這般大方,顏蕭不由一笑,伸手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臉,“皇叔最近諸事不順,甚至連月兒都不想搭理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聞言,唐雨茗及其認真的想了想說:“男女之間的事我可不懂,不過孃親說過,一個女人如果總是躲著一個男人,那並不一定代表不喜歡,也許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也許是有什麼其他理由,總之,我覺得皇叔很好,那個叫月兒的姑娘不會不喜歡皇叔的。”
聽著她這番話,顏蕭一時激動,開口激昂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孃親真的是這麼說?”
這突然的一嗓子,將唐雨茗嚇了一跳,她回頭看向顏蕭,而後受驚般猛地轉身,一臉驚愕的看著那站在他身後的人。
“你們在這做什麼?”
聞聲,顏蕭倏地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宮洺,他趕忙將手中的玉璽藏到了身後,“皇,皇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顏蕭的動作這麼大,宮洺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麼,但是見他慌成這樣,想來這兩個傢伙定是沒幹什麼好事。
唐雨茗見宮洺眼神不對,烏黑的眼滴流一轉,而後牙一呲,甜甜的笑了笑說:“爹爹怎麼會得空來這?你是來找皇爺爺的嗎?”
宮洺將視線落向唐雨茗那張極致討好的小臉上,而後淡淡道:“我不是來找你皇爺爺的,但看樣子,你們也不是。”
面對宮洺的質問,顏蕭有些慌了,可唐雨茗卻仍是一副隨意的態度,狡辯道:“茗兒本來是打算找皇爺爺的,可是在這遇見了皇叔,皇叔說皇爺爺在忙,讓我不要打擾他,所以我們兩個才會在這等。”
聞言,宮洺眉梢一挑,懷疑道:“哦?可是我剛剛才從孝陽殿過來,那裡的宮人說你們兩個是一起出來的,怎麼這會兒你們就變成在這碰的面了?”
唐雨茗臉上的笑意一僵,一對明眸無辜的眨了兩下,“那,那是因為,因為……”
現在的宮洺早已不是最開始那個被這小鬼偷了東西卻渾然不知的人了,跟她相處了這麼久下來,她才知道她狡辯的能力實在是跟她孃親差太多,他對付不了她孃親,但是抓抓她的把柄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什麼?”宮洺不打算給她一點機會,毫不留情的逼問。
見宮洺似乎有些急了,唐雨茗一下子就慫了,她低下頭,認錯似的喃喃道:“對不起,昨天我跟皇叔偷了皇爺爺的玉璽,今天是來還的。”
聞言,宮洺眉心一蹙,轉眸看了顏蕭一眼,“偷玉璽?你們兩個偷玉璽做什麼?”
“噓噓噓……”
見宮洺說的這麼大聲,顏蕭的膽都快被嚇破了,他剛忙拉住宮洺,祈求道:“皇兄我求求你了,你就當做沒看見我們好不好,我偷玉璽是因為月兒說想要玉璽做聘,可是等我偷來了,她又說不要偷的,沒辦法,我怕父皇發現,所以只能來還,皇兄,就當我求求你,你就當做不知道吧,我保證只要我這次將玉璽還回去,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事了。”
“又是那個月兒?”
說到這,宮洺真的有些懷疑顏蕭口中的這個月兒是什麼人了,她要玉璽做聘,而且還不要偷的,那不就意味著她要的不是玉璽,而是那玉璽的能力,不是說那個月兒是米商家的小姐嗎,一個出身與官僚毫無關係之人,怎會有這般的野心?
見宮洺失神,顏蕭再次懇求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皇兄,算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宮洺將自己的手臂從顏蕭的手中抽出,而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知你做這樣的事,若是被尊皇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顏蕭垂著頭,懊悔的點了點,“知道,可是我……”
見他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宮洺硬聲打斷,“好了,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可是,既然知道,就不應該做這樣的事,現在知道害怕,當初偷東西的時候為何不怕?”
宮洺的嚴厲不禁讓顏蕭沒了聲,見此,唐雨茗怯怯上前,揚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