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的小臉看著宮洺,“爹爹就別罵皇叔了,皇叔已經知道錯了。”
宮洺轉頭再次看向唐雨茗,口氣仍是沒有任何緩和,“我還沒說你呢,幫忙偷東西,現在還敢幫他求情。”
唐雨茗小嘴一噘,烏黑的眼底頓時溢位了一層淚,“爹爹,茗兒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明知道她這般哭法是裝的,可宮洺仍是不忍心見她落淚,大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一拍,道:“行了,你這點小把戲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收回去吧,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你們兩個打算在這等到天黑嗎?”
唐雨茗咬著小嘴,那欲落的淚當真是憋了回去,“皇爺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出來,所以我想……”
“你倒是摸的清楚,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你皇爺爺早就派人送了點心去孝陽殿,並且讓人告訴你們,他今日有事與朝臣商議,此刻他並不在這大殿之內。”
“啊?”聞言,顏蕭頓時驚訝抬頭。
見此,宮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叫那麼大聲,你還當真是怕人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
唐雨茗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站在殿外守著的人,奇怪道:“既然皇爺爺不在裡面,為什麼這些人還會站在這?”
“那是因為你皇爺爺還不知道玉璽被你們偷了,如若不然,這些人哪裡還會這般安穩的守在這?”
宮洺的意思唐雨茗聽懂了,但是她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爹爹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在這守著,並不是因為裡面有人,而是他們以為這殿內有玉璽?”
見她這小腦袋瓜理解的還算透徹,宮洺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唐雨茗換成一張驚訝的臉看向顏蕭,問:“這玉璽居然這麼值錢?你的月兒姑娘是不是傻了才讓你將它還回來?”
聞言,顏蕭愣愣的看著唐雨茗,“她應該不缺錢。”
不缺錢?唐雨茗眨了眨眼,心想,她孃親也不缺錢啊,但是每次見到錢,她孃親還是很開心。
目光不由的落向顏蕭手中的玉璽,不知道她若是將這東西拿給她孃親,她孃親會不會高興呢!……
辛政殿
尊皇靜靜的坐在桌前批閱奏章許久,顏蕭始終被冷落的站在那,長時間的不理會讓顏蕭心中有些沒底,他不知道是不是偷玉璽的事被發現了,但是他又不敢開口去問。
不知過了過久,尊皇終於將手中的奏摺一合,抬頭看了一眼累到捶腿的人,“怎麼,這就累了?”
聞言,顏蕭抬頭看向尊皇,面色微苦,但又有些膽怯,“父皇,兒臣已經在這站了快一個時辰了。”
尊皇點了點頭,口氣淡淡的說:“的確是快一個時辰了,可是那有怎樣?”
顏蕭一時語結,心中似乎肯定了尊皇這是有意在對他懲罰。
不時,尊皇一聲輕嘆,看著那嬌養慣了的人說:“看你這身嬌體弱的,連站一會都會受不了,如何承擔這扛以萬民的帝王之位?聽你母妃說,前幾日你去找她,說想要得到孤的繼承,孤問你,這可是真的?”
聞言,顏蕭神色一怔,轉而使勁的點了點頭,“是真的,兒臣真的想要皇位。”
尊皇眯了眯眼睛,疑惑道:“這倒是奇怪了,孤記得以前曾經問過你對皇位的看法,當時你的回答是,太麻煩,不自在,勞心,勞神,勞力,是不是這麼說的?”
顏蕭尷尬的笑了一下,而後說:“父皇,您那都是幾年前問過兒臣的話了,兒臣記不得了,反正我現在就是不嫌麻煩了,也不怕費心費神,只要父皇願意將皇位傳給兒臣,兒臣一定盡心盡力的去做任何事。”
若說他這是自己突然轉變了想法,尊皇不信,他狐疑一笑,道:“你想要皇位其實也無不可,但是你要跟孤說實話,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改變了對皇位的看法。”
顏蕭對皇位看法的改變,是因為封池月想要玉璽,但是這個原因他哪裡敢與尊皇去說,想了想,他避重就輕的說:“因為月兒嫌兒臣不求上進,不肯嫁與兒臣,所以兒臣想要努力給她看,讓她知道兒臣並非那無用之人。”
聞言,尊皇眉梢輕挑,這顏蕭的性子自小就是懶散不羈,饒那年妃如何勸說,他仍是不正眼瞧這皇位,如今居然只因為一個女子嫌他不上進,他就這般進取,先不說這女子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他,單單就憑她能將這懶性子的人勸到激進,他便有些想要見見這個人了。
“聽你母妃說,你還從未將那女子帶進過宮?”
顏蕭撇了撇嘴,略顯失望道:“嗯,兒臣說不動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