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放鬆。
華裳一走到床前,皇帝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到是華裳,就笑了笑,拍了拍床板:“裳兒過來。”
華裳乖乖的爬上了床,躺到了裡面。
皇帝隻身著著裡衣,看到小美人兒乖乖地躺在他身邊,就習慣的覆了上去……
華裳伸手擋住了壓在她身上的皇帝,臉蛋帶著嫣紅的顏色,語氣卻很正直:“皇上,天色太晚了,明日又要早朝,若耽於享樂則損耗精神,要早些休息。”
皇帝被這樣義正言辭的話鎮住了,這好像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一個女人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子嗣不豐,不論是王爺還是皇帝,正妃側妃都未有所出,遇到他的寵幸又怎麼捨得推出去?而低位的妃嬪,就指望著能有一個皇嗣有個念想,提高地位,對他的寵幸迫不及待。
他是皇帝,是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但是,他也會累的。
他的髮妻未必沒有看出來,只是沒有子嗣的皇后沒有底氣推拒他的寵幸。
但是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拒絕了,因為天色已晚,為了他的身體,為了他疲憊的那顆心。
世人對世家推崇備至,想來不是沒有理由的,看看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就知道世家的教養了。
皇帝將頭靠在華裳的肩膀上,低低的笑出聲,看著她正直卻害羞臉,心下一片柔軟。
“裳兒說的對,早些休息吧。”漆黑的夜晚,皇帝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不真實的溫柔。
“是。”華裳低低的應道,慢慢的合上明亮的眼睛,沉沉睡去。
皇帝微微偏頭看著連睡覺都闆闆正正的小妃子,突然覺得古板些也不是不好。
第二天,早上,未央宮。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後宮現在雖說妃嬪不多,但也肯定不下兩隻手了,這麼多女人聚在未央宮給皇后請安,自然是熱熱鬧鬧的。
華裳是新進宮的高位妃嬪,抿嘴一笑,不言不語的,也沒人會不長眼的來找她的麻煩,所以到是清淨。
皇后的臉上永遠是雍容溫和的笑:“這幾天都沒見沛兒,蘭婕妤,沛兒的風寒可有好轉?”
沛兒是大公主的名字,皇帝賜名為陳沛,暫無封號,宮人自然稱呼其為大公主,只有皇帝及高位妃嬪才能稱呼一聲沛兒了。
蘭婕妤穿了一身半舊的淺藍色宮裝,臉色也的確有些憔悴,輕聲細語的道:“前兒本有些好轉了,只是昨兒夜裡好像又有些發熱,已經傳過太醫了,暫無大礙,只是還要好好將養幾天,所以未曾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現在宮中只有三個孩子,大皇子已經9歲了,二皇子也7歲,這兩位皇子雖然依舊掛在母妃的名下,但是事實上已經不在母妃的宮殿居住了,都搬到了東面的承乾宮。而大公主不過4歲,還留在蘭婕妤的膝下。
皇后聽了蘭婕妤的話,面有憂色:“大公主年幼,你作為母妃更是要小心謹慎,莫要再出這樣的事了。”
蘭婕妤無法反駁,只能乖乖應是。
而其他的女人看著蘭婕妤的憔悴,卻是滿心苦澀,要是有個孩子,哪怕天天這樣操心也是值得的啊。
淑妃不樂意聽孩子的話題,開口道:“我最喜歡華妃妹妹這品格兒,往椅子上一座,就像一幅仕女畫似的,到底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地方才能養出這樣的人兒來。”
鄭妃也隨著淑妃的話說到:“我聽說華氏世代居於臨邑郡的新汲府,那裡是天府之國,魚米之鄉。”
華裳羞澀的一笑:“幼時曾居於新汲,但是從記事起,我就隨父祖搬到了上京來,只有每年祭祖的時候才會偶爾被父祖帶回新汲。”
淑妃好奇的說道:“那也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了,新汲是什麼樣子的?”
華裳淺淺的笑著說:“新汲沃野千里,阡陌相交,民風淳樸,是個好地方。值得一提的是新汲的古建築特別多,漢唐時期遺留下來的建築風格也對現在的房舍產生很大的影響,與上京這邊的風格略有差異。”
鄭妃開口道:“那裡有什麼好玩的麼?”
華裳搖搖頭:“新汲向來沒什麼景觀,四面環山,不臨海,也並非邊城,所以一年四季也沒有什麼大事。新汲人靠山吃山,所以山貨十分豐富,有些東西上京這邊也是吃不到的。”
幾位妃子都聽得津津有味,現在的男女大防十分之嚴,女子出門的機會也是越來越少,很多女子都是養在深閨無人識,只待出嫁時。
而到了這深宮,那就更是隻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