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齊家的武藝很是出名,卻從來不外傳,這會兒能讓伍泉和父親伍家大郎一同過去,算是給了十足的面子了。
伍泉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少年正在舞劍,青衣寶劍,輕柔如風,又凌厲如刀,映襯在半開的梅花花苞下,如同一幅畫一樣的賞心悅目。
父親和齊武寒暄的時候,那個少年停了下來,朝著他擠眉弄眼,說道,“我瞧你手上那把劍也不是俗物,怎麼樣?咱們切磋一番?”
伍泉那時候年少,又是跟著師父習武多年,早就想找人試一試身手,見這少男這般爽朗,隱藏在心底的好勝心被挑起了起來,只是想到初到齊府,又是做客的身份,很是有些猶豫,那少年見了嘻嘻的笑,揚著眉毛說道,“喂,你是不是害怕了?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
少年長著一副好容貌,彎彎的柳葉眉毛,明亮的眼眸,還有像是和身後半開的梅花如同一般的枚紅色的嘴唇,漂亮的就像是少女一般。
伍泉到底還小,經不住激,很快就抽了寶劍衝了過去,等著伍泉的父親和齊武寒暄完畢,正要回到待客的廳堂喝茶的時候,結果卻看到兩個小的正在比試。
齊武笑吟吟的,顯然很是喜歡這樣的場景,對著很是忐忑不安的伍泉父親說道,“小孩子們就是要多比試比試,這到了敵人面前才不會怯場。”
伍泉的習武天分很高,他師父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當初不過是看在錢的身上接了這件差事,想著拿了錢來糊弄,後來實在是喜歡伍泉,這才把自己的絕學傾囊相授,這一把名的朗月也是他師父所贈。
那少年雖然動作靈巧,但這武藝差不多的情況下終究比的是一個力字,時間久了少年的動作就慢了下來,一旁少年的幾個哥哥很是著急,各自為弟弟出主意,甚至有個人還很是厚臉皮的提醒著少年。
伍泉心裡很是不屑,覺得這齊家的幾個子弟都有些不夠正大光明,竟然這樣的使手段,手上的劍法卻越來越快了起來。
不過幾個回合,伍泉以一個長虹擊浪眼看就要制住少年,那少年慌忙之中以劍抵擋,卻是忘記了伍泉手上是一把削鐵如泥的朗月寶劍,只聽哐噹一聲伍泉直接劈斷了少年的劍不說,鋒刃的劍又朝著少年的脖頸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伍泉硬生生的收回了劍,而那少年也是側身避開,最後卻還是讓朗月寶劍摸到了少年的髮鬢,頓時髮帶被削成了兩段,一頭烏黑的情絲也滑落下來,披散在少年的肩膀。
等著兩個人喘著氣分開的站定的時候,伍泉直接就愣住了,對面的少年哪裡是個少年……,分明就是一個女子。
伍泉的父親氣急敗壞,喊道,“你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怎麼就欺負起齊將軍的愛女來了。”
齊武顯然也是有些心驚,不過看著女兒安然無恙,卻是哈哈大笑,一邊扶著女兒的頭,一邊對著伍泉的父親說道,“這小子是個好樣的,我喜歡,以後就讓他經常到我這裡來,正好跟我這幾個小子一起比比武藝,互相切磋。”
伍泉的父親沒有想過就這樣得了齊武的青眼相看,很是有些高興,又看到那少女對著伍泉做鬼臉,說道,“我叫齊瑾萱,你叫什麼?”
早就聽說齊武有個么女,愛若珍寶,結果誰能想到竟然放縱到……,當做男孩子一般養著。
伍泉這會兒完全驚呆了,見她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好不避諱,又想起他們說西門關很是好一會兒才臉色通紅的說道,“我叫伍泉。”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綠色比甲的小丫鬟疾步跑了過來,看到披著頭髮的齊瑾萱嚇了一跳,跺著腳說道,“姑娘,夫人正找你呢,你怎麼又在這裡練武?”
齊瑾萱無所謂的聳肩,說道,“我這就回去,真是討厭……,女人為什麼要學女紅啊,請幾個繡娘不就好了?”
“姑娘,你快別這麼說了!”小丫鬟又急又氣,顯然齊瑾萱的話讓她很是不安。
伍泉看著齊瑾萱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那針線的樣子就想笑,總覺得他根本就不適合做針線。
齊瑾萱回頭對著伍泉說道,“我要走了,不然我娘又要嘮嘮叨叨煩我了,你下次來記得找我玩啊,我下次一定要贏你。”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和一旁走路小步溫柔的丫鬟不同,很是灑脫輕快。
伍泉想著……,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爽朗的女子。
“喂,你一定要來!”等著快到拐彎的亭子邊上,齊瑾萱回頭對著伍泉招了招手,笑容明媚的喊道。
耀眼的陽光映襯在齊瑾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