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是鍍了一層金一樣的,朦朧如畫,卻是深深地印在伍泉的心裡。
“大爺,你快醒醒。”
伍泉的耳邊傳來丫鬟的聲音,他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頭疼欲裂,他倒吸了一口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丫鬟是伺候伍泉婢女,這會兒恭敬的說道,“已經是申時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又補了一句,“夫人來過好幾次,都叫奴婢擋在門外了。”
伍泉扶著劇痛的額頭坐了起來,隨意掃了一眼屋子,案桌上擺滿了空酒瓶,那菜餚也都因為放得久了變了顏色,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喝酒,到底喝了多少也不清楚……,似乎又回到了得知父親去世的那一天,就好像這世界都拋棄了他一般,那麼憤怒,孤獨而絕望。
丫鬟倒了杯溫水給伍泉,又回頭指揮幾個小丫鬟在收拾凌亂的案桌,伍泉聽著那碟子碰撞聲音,腳步聲,還有那些小丫鬟有意無意的眼神,只覺得很是心煩意亂,吼道,“都滾出去。”
“大爺……”
“沒聽見我說的話?”
那丫鬟見伍泉臉色實在是不好,不敢不從,拉著幾個小丫鬟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屋內又恢復了平靜,伍泉起身推開了窗戶,外面陽光明媚,生意盎然,他卻覺得窒息的要立即死掉了。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皇帝和珍妃娘娘也從別院回到了京都的皇宮裡,太后被削髮送到了皇覺寺,那裡向來都是接受歷任後宮犯了錯又不好關到冷宮的嬪妃,進去就等不剝層皮也會死半條命,只是面上會好聽些。
皇帝顧念太后養育之情,這才送入了皇覺寺禮佛,瞧瞧,這麼好聽?可是誰都明白,送入皇覺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太后孃家的許家全部被株連,一族四百多口,小到滿月的嬰兒,大道太后的老母也都被判了個斬立決,除了太后……,許家已經是被抄家滅門了。
至於同犯齊昭儀,卻是賜了毒酒而死。
她死了,就這樣死了!
伍泉猛然的抓著胸口,他覺得呼吸困難,就好像心口被人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這石頭不僅壓著他的難以呼吸,更讓他渾身痠痛,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