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秋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的不行。
仟召陵繼續說道,“後面父親不是彌補修復這段失誤,反而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想想,父親在翰林苦熬了這十幾年為的就是一個外放的官位?難道入閣拜相不是父親的志趣?簡直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仟召陵說的千秋紅簡直無言以對,拿著茶杯的手抖了又抖,他不過慣常的欺負了下著新翰林,誰知道他叔父竟然是高毅。
仟召陵目不斜視的說道,“父親做的第二件錯事便是所託非人,母親乃一介女流之輩,父親卻頻頻讓母親出面說動,想著能託著厲家的人脈能走出一條路來,可是父親怎麼不想想,這樣走出來的路,難道旁人就不會嗤笑於父親?父親堂堂恩科進士,靠的竟是一婦人,父親能把這般重要的事情交給不知朝堂風向的母親身上,也別怪母親認人不清,託到烏家。”
仟秋白被兒子說的汗如雨下,只覺得字字誅心。
“父親做錯的第三件事便是看不清形勢,要是往常父親想要這般摘出去,不參合進如今朝堂的爭鬥之中,只圖個清淨倒也乾脆灑脫,可是父親難道忘記,如今夕瑤妹妹可是宮裡的娘娘!”
仟秋紅只覺如遭雷擊,說道,“對,我怎麼忘記這茬了,夕瑤這孩子剛剛升了嬪妃,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可是,現在怎麼辦?”千秋紅也顧不上父親的體面,上前拉住仟召陵,六神無主的問道。
仟召陵見千秋紅並不是朽木不可雕,還算知道厲害,鬆了一口一起,穩住心神,問道“父親現在事情到了什麼地步?”
千秋紅聽了這話,說道,“那銀子還放在我這裡……”隨即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準備一會兒就送過去,幸虧我當初也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我的官階名字說出去……”
等著仟召陵帶著小莫走出去的時候,仟召陵的臉上終於帶出幾分如釋負重的神色來,結果兩個人還沒走到二門,就看到一個小丫鬟哭著出來喊道,“老爺要打死夫人了,大少爺,你快去勸勸吧。”那丫鬟後面跟著哭哭啼啼的三妹妹仟絲茗。
仟召陵淡淡的說道,“妹妹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哪裡有子女管父母的道理?”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小丫鬟扶著仟絲茗,兩個人想起剛才千秋紅猙獰的臉色,還有一副要打死厲氏的神態來,不自覺地又哭了起來。
仟絲茗一邊看著仟召陵離去,一邊恨恨的想著,肯定是他說了壞話!
回到了房內,小莫伺候著仟召陵脫了衣服,結果卻看到他胸口烏青了一片,他嚇了一跳,問道,“大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仟召陵看了眼,說道,“筆筒砸的,無事。”隨即指著案桌上的名帖說道,“你去給我把那名帖送到伍泉府上,就說我要請他去風牌樓喝茶。”
小莫有點不明白,這不是前幾天剛吃過酒,怎麼又要請他?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見上面,皇帝南巡的日子不過幾天,伍泉自然是跟隨而去,準備事情繁多,所以伍泉讓人帶了口信兒說道,等著南巡迴來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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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仟夕瑤的襪子出爐的時候,跟隨皇帝南巡的嬪妃名單也出爐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所以其實仟夕瑤賄賂的事情還沒做,就已經有結果了。
齊昭儀一大早就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隨行名單裡有四五個嬪妃,其中貴妃柏氏的妹妹小柏氏更是皇帝欽點的,卻唯獨沒有仟夕瑤,皇后還為這事找仟夕瑤說了一些話,總歸就是皇帝要雨露均霑,前幾日她風頭正勝,這會兒也是要給別的姐妹機會了。
這要是別人這般,肯定就以為皇后有意冷落,可是皇后偏偏卻是一個持重公正之人,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畢竟如今子嗣的事情迫在眉睫,皇后的想法也是對的,帝后成婚數年,皇帝登基二年,一直都無子,說起來也是皇后的失責。
萬福和香兒站在不遠處伺候著,聽著仟夕瑤和齊昭儀說起南巡的事情,香兒一臉沮喪,對著萬福說道,“萬公公,娘娘好可憐哦。”
可憐你個頭!萬福恨鐵不成鋼的想著,他就想送一個字給仟夕瑤,該,兩個字活該!讓你去送湯水,你卻不送,讓你做衣服,你卻磨磨蹭蹭的,不過就是一雙襪子縫了七天,這簡直就是消極怠慢的不行,瞧瞧完了吧?
可是萬福生氣歸生氣,心裡卻還想著要不要去秀珠那邊探探訊息,按道理陛下這麼寵幸珍嬪,不可能不帶著人去啊?南巡可是一去二個月呢。
齊昭儀安慰了仟夕瑤半天,弄得仟夕瑤很是感動,能在宮裡有個這麼推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