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打的還是很正宗的。”
老爺子聞言一臉得意,“我還能唬他不成!”
“你自己也粗通醫術,所以能看出他身體上的毛病,那其他的呢?”老大夫十分好奇。
“你看看他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哪像是個讀書人?” 老爺子十分鄙夷的看著葉信芳的髮型。
葉信芳自己卻覺得很正常,他拒絕了讓楊慧幫忙束髮,早上自己梳的頭髮,他自覺梳的的不錯,一縷頭髮因業務不熟練垂在耳邊,他臭美的覺得很英俊,但在老爺子看來就不夠整齊了。
“我自己束的發,倒不是妻子不賢惠,只是不想事事都要別人幫忙,這種小事自己做就好了。”
老爺子不置可否,繼續道:“你鞋面上沾染的泥土,是城南老宅區特有的黑泥,城南因為曾經是礦區,所以會有獨特的黑泥,故而你家住在城南。”
葉信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鞋面,果然有一塊黑色的泥土,“那酗酒呢?”
原主酗酒成性,而他自穿越過來,從未飲酒,心裡就滿是納罕。
“你的荷包。”
葉信芳低頭看了一眼荷包,還是從前用的舊荷包,楊慧這些天有活沒有來得及給他做新的,所以他繼續用這個舊的。
“荷包看起來很舊,但是也沒有特別大的破損,反而有不少勾絲,勾絲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掏錢,渾渾噩噩的想要開啟荷包時留下的,醉酒的人腦子不清醒,那些勾絲不是一兩條,而是大範圍的,所以很有可能長期酗酒,荷包泛著黃色,是因為潑撒上了酒沒有及時清洗。還有,你自己聞習慣了可能沒有察覺,嗅覺靈敏的人,能聞到你身上淡淡的酒味。”
葉信芳看了一眼胡威武和老大夫,老大夫點了點頭。
胡威武湊近葉信芳,也慎重的點了點頭。
老爺子繼續道:“你的衣服上,有幾處破損之處,都在衣角處,這種不像是用刀劃開或者是銳氣刺開的破損,反而更像是與人搏鬥之間抓開的,你的袖口處,有一處黃色的汙漬,看著很像是鐵鏽,所以我猜測你最近應該跟人動過手,並且拿了鐵器,我說的可對?”
葉信芳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對,對,您說的都對。”
最近跟人動手,不就是跟張平安那個二愣子嗎?回想起來,那把菜刀確實有些生鏽了。
“你繞著湖邊轉圈的時候,我也聽了一耳朵,嘴裡正在背誦《尚書》的一段,你又是個讀書人,如果考中秀才,胡捕頭就不會稱呼書生,而如果考中童生,就不會還在加深背誦的部分,你是童生嗎?”
葉信芳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老爺子聞言也嘆了口氣,“你也不小了,連個童生都中不了,怕是於讀書上沒什麼天分,明年還要再試嗎?”
葉信芳目光卻是堅定,“晚生還想再試一次,不然會心有不甘。”
“若是一再不成呢?”老爺子追問。
“我會一直試,因為除了讀書,想不出來自己還有其他的出路。”葉信芳知道古代,階級劃分十分明確,若是不能獲得身份,即使靠著現代的一些技術發家致富,沒有靠山,也很容易被權貴所吞併。
“只是這樣到底是苦了你家裡人,我看你家境也不富裕,你可有考慮過家人的艱辛?這樣一直考下去,與吸血蟲何異?”老爺子說道這裡,突然有些生氣。
“前半生荒唐,不知家人艱苦,只知道索取,一場大夢,陡然驚醒,我還會繼續考下去,但不會再花費家中銀錢,找了一份營生,尚且還能供養家人。”葉信芳知道原主是個什麼玩意,只要用心去查都能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表演一個回頭的浪子。
“做什麼營生?”老爺子聞言神色緩和許多。
“抄書,蒙書齋掌櫃的不棄,我的書法雖然一般,但勝在速度尚可,故而還有些賺頭。”葉信芳謙遜的說道。
老爺子皺了皺眉,他出身貧寒,從前讀書時,也曾抄書維持生計,但要說靠抄書供養全家,那在抄書上花費的功夫就會耽誤學業,不過他心裡對葉信芳已經有幾分欣賞了,如果他所言沒有謊話,那真是迷途知返,浪子回頭。
“我老人家看不慣那些酸腐儒,你倒是不錯。”老爺子讚賞的看著他。
葉信芳並不蠢,如果再猜不到此人是誰,那就是真的傻了。
十年前刑部尚書孫茂行致仕,但據說他致仕後並沒有離開京城。這位孫尚書本是青山縣人,一生跌宕起伏,可謂是當朝的傳奇人物,二十歲金榜題名,因接連破獲數起奇案,三十歲出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