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小手絹,終於見到活的了!也不提剛才對老爺子的不贊同了,一臉崇拜的道:“師父從前可是做過刑訊?”
老爺子點了點頭。
“葉兄這是何意?”胡威武滿是不解。
“師父,您就講一講吧,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明白的?”
老爺子一副“真拿你們這些凡人沒辦法”的樣子 ,嘆了口氣道:“從我這倒黴徒弟口中得知,你姓胡,而青山縣的捕頭恰巧是從別地調轉過來的,他也姓胡,往常擔任皂吏的都是當地人代代相傳,外地勢力一般很難插手,根據我朝的規定,對於曾經從軍的軍戶,可以在卸甲之後轉為地方皂吏。你腳上穿的是新發的官靴,又佐證了你是新吏。”
老爺子頓了頓,繼續道:“聽你說話,明顯帶著北方口音,而我之前看到,你頭顱後面束髮時夾雜著三縷小辮子,在北地,沒有成婚的耶族人都是這樣束髮的,而耶族人世代聚居明越府,輕易不會離開故土,並且我朝初立之時,有八成的耶族人都轉為軍戶,你家是在明越府對不對?”
胡威武點了點頭,神情還是有些凝滯。
“觀你行走之間,身姿挺拔,步伐標準,是從軍之人的做派,你雙手的虎口處都有老繭,平常兩隻手都微微呈現拳握之態,所以,你使得是槍法對不對?”
葉信芳和老大夫連忙去看胡威武的手,果然如同老爺子說的一般。
胡威武像是觸電一般,將手背到身後,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槍法很好的?”
老爺子翻了個白眼,道:“有幾個常年練槍的人會覺得自己的槍法差,我客氣兩句你還較真?”
胡威武聞言臉色發窘,不自然的道:“可我的槍法,是真的好啊……”
“你自己可能沒有注意,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胡威武嚇一跳,趕忙問道。
老爺子兩眼中泛著銳利的光,像是突然變成了一隻緊盯獵物的猛獸,“你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在掃視,像是在找什麼一樣,對於草叢樹木之類的可隱蔽物,你的目光總是停留得更久一點,這是軍中斥候的習慣,斥候的身份決定了總是在尋找隱蔽點,你是做斥候的對不對?”
胡威武忙不迭的點頭,心裡滿是佩服,“您老人家要是去做斥候,怕是沒有什麼是您察覺不了的,仗還沒有打就已經贏了一半。還有,您是怎麼知道我得罪人了?”
老爺子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他的吹捧,“我要是從軍,現在軍功起碼也能封侯了。你會使槍,在普通小兵中間本就鶴立雞群了,北地之戰本就是大捷,隨便混混都能當個校尉,反而卻讓你去當斥候,這不是暴殄天物嗎,除了得罪了人,我想不出有任何的解釋。”
“並且你是北地人,讓你背井離鄉來到青山縣這偏遠之地,怕是你得罪的那個人,對你恨之入骨。”
胡威武聞言苦澀一笑,朝老爺子拱了拱手,“老先生,我胡某沒佩服過誰,您是第一個!”
老爺子抬了抬眼皮,反問道:“可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這個交代夠不夠?”
殊不知老爺子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掰扯過去了。
“夠夠夠,您真是個神人!”
“師父師父,您看看我,看看我!”葉信芳兩眼冒星星,手指跟帕金森一般抖動著指向自己。
老爺子這才抬眼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遍葉信芳。
“師父,您在我身上看到什麼了?”
“氣虛體弱,身子不好,你媳婦要麼不在家,要麼就是個不賢惠的,或者說是你懼內,一大把年紀了,連個童生都考不上,家住在城南,應該有常年酗酒的毛病,最近跟人動過手,碰過鐵器。” 老爺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灼灼的問道:“你最近可是房事不順?”
第10章 師父
“咳咳咳!”葉信芳頓時臉色通紅。
“年輕人,有火氣不要憋著啊,憋多了傷身,還有少喝點酒。”老爺子一臉真誠的勸告。
胡威武和老大夫聞言也仔仔細細的看著葉信芳,老大夫還點了點頭,“後生,你這身子不行啊,要不要老夫給你開點滋陰補腎的藥,保證吃了藥到病除、龍馬精神!”
葉信芳忙不迭的搖頭,拱了拱手道又:“我身子感覺有點虛,您可有什麼可以固本培元的方子?”
老大夫顯然不是那種一味哄著人買藥的缺德醫生,笑著道:“你這是體虛,讀書人一貫的毛病,多練練就好了,跟這個老騙子打打五禽戲,我剛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