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發生的事兒,她直到現在都不敢去細想,也曾問過張三和李四,可他們都說什麼也沒看到,就瞅見自己站在那裡指手畫腳了。
錢張氏恨得不行,總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噩夢般,儘量不讓自己去想,眼不見心為靜,可如今眼見著這個死丫頭又活蹦亂跳了,心裡卻滿是憤怒,怨恨不已。
她恨恨地盯著走遠了的單雅和小石頭,心裡還是有些兒怕的,見錢寶兒要追過去,卻是萬萬不放心了,遂忙忙地安撫起盛怒中的錢寶兒。
單雅雖然壓制住了錢張氏,她的心裡卻有些兒不平靜。
錢張氏說得話,對單雅是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可單雅真不希望日後每次見到錢張氏和錢寶兒,都如這次一般,鬧上一次心。
此刻,她的心裡暗自琢磨著,若是錢張氏再這般不依不饒的,便再現一下當日的場景,看她還敢不敢繼續糾纏不休了?
小石頭仍是為單雅憤憤不平著,他緊緊地攥著另一隻手,不時地擔憂瞅瞅單雅,見她沉默不語,也不敢打擾直到瞅見衚衕口出現二丫的身影了,急忙大聲叫道:“二姐,我們回來了。”
單雅聞言,頓時醒過神來,急忙朝著遠處看去,果然是二丫,遂急忙拉著小石頭朝著二丫飛快地跑去。
二丫見了,急忙大聲喊道:“三丫,你慢點兒,別累壞了身體。”
單雅聽了,和小石頭對了一個眼光,腳下便慢了下來。
二丫在家裡做繡活,猛然聽到衚衕裡傳來一陣吵吵聲,她本來就擔心單雅和小石頭出什麼事兒,因此急忙出了院子,來到了衚衕裡。
直到單雅和小石頭來到二丫的身旁兒,二丫才急忙拉著兩個人進了院子。
待她關好了院門,忙忙地仔細打量著兩個人,見他倆無事,這才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別說跟你們無關啊?”
單雅見了,知道瞞不住她,畢竟好多村人都知道了,遂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二丫聽了,徑自拉著單雅和小石頭進了堂屋,這才看著他倆認真地囑咐說道:“日後見了他們便躲著,實在躲不過便當沒看到,知道麼?”
小石頭聽了,眼睛便瞅向單雅。
二丫見了,生氣地呵斥說道:“看你三姐幹嘛?記住了,日後見了他們,能躲便躲,躲不過便當做沒看到,記住沒有?”
她說著,便定定地看著單雅,眼睛裡滿是擔憂。
單雅見了,知道二丫疼惜自己,同時又怕自家把錢家得罪得狠了惹來報復,心裡雖然不贊同她的想法,卻理解她的這一番心意,遂忙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二姐,三丫記得了。”
小石頭聽了,無奈地噘著嘴巴嘟囔著說道:“小石頭也記得了。”單雅聽了,扭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兒,嘲諷地說道:“你說站下就站下呀,憑什麼?這衚衕又不是你家的。”
小石頭聽了,立馬跟著解氣地說道:“就是,衚衕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要聽你的,哼~”
錢張氏氣得怒火上湧,她拉著錢寶兒往前追了幾步,瞪著單雅怒聲吼道:“三丫,你給我站住,你們憑什麼欺負我家寶兒?”
此時,衚衕裡已經有人悄悄地探頭看了過來。
單雅本不想再理會錢張氏的,見她如此不依不饒地追來,心裡的火氣倒被兜了起來。
她轉過身來,瞅著錢張氏淡淡地一笑,心裡話,你怎的不說你家錢寶兒追著我們罵罵咧咧的事兒了,還不都是跟著你耳濡目染出來的,他一個傻孩子知道什麼啊。
單雅想到這裡,不屑地瞟了錢張氏兩人一眼兒,見錢寶兒仗著錢張氏的淫威怒吼著說道:“你是我媳婦,給我回家去,皮癢了不是?想偷懶?看我打不死你。”
單雅聞言,登時便凜然地瞪向錢寶兒。
錢寶兒見單雅瞪來,開始倒也不怕,繼續兇巴巴地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摳……”
他說著說著,竟被單雅冰寒的眼神給嚇住了,情不自禁地噤了聲。
小石頭聽了,頓時惱怒異常,他的拳頭握得緊緊地,眼看著就要衝出去了,卻猛然被單雅給拉住了。
單雅冷漠地瞅了錢張氏一眼,看著衚衕裡的人大聲說道:“誰在欺負人?鄉鄰們都看到了,今兒三丫再鄭重說明一下,三丫跟錢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錢張氏見了,嘴硬地狠聲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欺負我家寶兒就是不行。”
單雅聞言,看著錢張氏冷笑地說道:“笑話,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