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早就形成了遇事鎮定自若、冷靜的神情,因而單雅看到的便是他冰冷的神情。
此時,他的心裡萬分驚訝。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輕薄單雅,可他怎的就失控了呢?
這在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他一直都是事事篤定的,又怎會有失控的時候呢?
因此,兩人一個是被氣得瞪著,一個則思索自己怎會失控,屋子裡一時間靜寂無聲。
枇杷在門傾外聽得時候,屋子裡就是這樣一番對持的情形。
單雅拼命地壓著心裡的火氣,可她卻感覺越壓著心裡的火氣往上竄地越猛烈。
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氣惱得陡然伸手甩了唐名揚一個耳光。
唐名揚躲都沒躲,仍是一副冰山臉兒。
單雅見了,狠狠地推了唐名揚一把。
隨後,他便徑自下了炕,朝著屋門快步走去。
此時,眼淚也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單雅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流淚,反正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狂瀉了出來。
單雅徑自拉開屋門,徑自奔回了自己的西屋。
枇杷見了,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後,她敢忙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瞧見。
她本想跟著單雅去西屋的,可她轉念一想,得了,兩人之間的事兒兩人之間解決吧,若是此刻自己去了,倒不好了。
因此,她便仍是站著,徑自側耳聽著。
此時,枇杷擔心的不是唐名揚,而是單雅。
她想到這裡的時候,都感覺疑惑。
要說她真正的主子是唐名揚,根本不是單雅的,可她的心裡就是沒來由地擔心。
透過這些兒天的相處,枇杷極喜歡單雅的。
不僅是因為自己跟她學瞭如何做豆腐腦和做豆腐,更主要的是跟她在一起,跟老夫人一樣的舒服。
若要她在單雅和唐老夫人之間來個比較,枇杷倒感覺自己在單雅面前比在唐老夫人面前還要隨意的。
因為她感覺到了平等。
若是她在唐老夫人跟前有著孩子一般的感覺,那麼到了單雅跟前,則是同齡人的尊重。
對,枇杷感覺到了單雅對自己平等的尊重。
枇杷看了看唐名揚開著的屋門,又扭臉兒瞅了瞅單雅緊閉的屋門,一時間躊躇起來。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唐名揚冰冷地聲音說道:“來人,打水來。”
枇杷聞言,敢忙應了一聲,忙忙地吩咐小丫鬟打水去了。
很快水便打來了,枇杷立馬端著盆跟洗漱用品進了屋子裡。
她瞅了瞅唐名揚,見他的臉兒比往日見的還要滲人,不由暗自思索著,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一個更加的冰冷,一個則哭著出來了。
她心裡雖然這般想著,卻根本不敢出聲詢問,而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唐名揚。
唐名揚洗漱完畢,瞅著枇杷徑自吩咐說道:“你記得提醒單她,讓她吃完飯記得去給老夫人請安。”
枇杷聞言,敢忙應了。
唐名揚則徑自便邁步走出了屋子,朝著苑子裡快步走去。
枇杷見了,敢忙追了幾步,見唐名揚好似要出苑子,遂急急地問道:“世子爺,你還沒吃早飯的。”
唐名揚聞言,回頭瞟了一眼兒,見苑子裡站著幾個丫鬟婆子,遂忙對著枇杷說道:“我去祖母那兒吃。”
他說著,便匆匆地走出了廣寒苑。
枇杷見了,心裡徑自思索著,只怕他們兩人之間發生大的摩擦了,看來一會兒自己見了老夫人,有必要跟她說一下啊。
自己總不能徑自看著他們兩人交惡不聞不問吧?
枇杷這般想著,便徑自朝著單雅的屋門走去。
屋門依然是關著的。
青梨和青杏此時已經過來了,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兒地互相瞅著。
枇杷見了,不由低聲問道:“怎麼?裡邊沒反應麼?”
青梨聽了,徑自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姨娘說了,她昨晚沒能睡好,想要再休息一會兒。”
枇杷聞言,當即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自嘀咕著,世子爺方才還特別囑咐讓單姨娘去給老夫人請安的,這可怎麼好呢?
她猛然想到,唐名揚說得是讓單雅吃完飯立馬去給唐老夫人請安,只怕有特別的深意吧?
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