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一起來了。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契約到期的日子,盼了多年的自由身就要來到了。
可是,自己的心裡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只要她想著自己離開馬府後,再也見不到馬信寧了,心裡就說不出的難過。
馬信寶闖進書房的時候,就瞅見大丫正站在書桌旁兒給馬信寧磨墨,馬信寧不知道在寫什麼,整張紙上的字跡很潦草。
他見自己進來,馬信寧連頭都沒有抬,仍然專注地寫字,心裡不由一頓,隨後便放輕了動作,來到馬信寧的身旁兒低聲說道:“大哥,信寶來了,三……”
不等馬信寶說完,便被馬信寧打斷說道:“寫完。”
馬信寶聞言,登時便不再言語了。
他自小跟大哥要好,大哥何曾有過今天這般模樣?
馬信寶又瞅了瞅大丫,見她依然在專心的磨墨,那硯臺眼看著都要滿了,她的手卻依然不停。
馬信寶看得心裡不由一堵,遂又慢慢地退出了書房,鬱悶地瞅著單雅。
單雅見了,不由疑惑地低聲問道:“怎麼了?難不成三丫現在還不能進去跟你大哥談大姐贖身的事兒麼?”
馬信寶聞言,瞅著單雅低語著說道:“你且耐心等等吧,大哥正在寫字的,他說寫完再說,咱們就等一會兒吧。”
他說著,便看著名泉說道:“去,給爺搬條……”
沒等他的話落,就聽到馬信寧在書房裡喊道:“信寶,讓他們都進來吧?”
馬信寶聞言,沒說完的話便卡在嗓子眼兒裡,轉而看向單雅,見她看著自己點了點頭,才忙忙地說道:“咱們進去吧。”
他說著,便當先走了進去。
單雅見了,敢忙伸手拉了小石頭的手,跟在他的後面也走了進來。
一走進書房,單雅便感到氣氛有些兒怪異,心裡暗暗叮囑著自己謹慎再謹慎,她的眼睛則看向大丫。
單雅有大半個月沒見大丫了,此時見了,登時便是一怔。
大丫哪裡還有大半個月前的明媚笑容啊?
此刻,她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待馬信寶與馬信寧見過禮之後,單雅也敢忙拉著小石頭跟馬信寧見了禮。
馬信寧倒是沒有什麼過分的表示,他看著單雅和小石頭點了點頭後,便又看向大丫。
馬信寶見了,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兒又咽了下去。
單雅見了,感覺總這樣大眼看小眼兒的不是個事兒,忙看著馬信寧低聲解釋說道:“大少爺,今天是三丫大姐的契約到期的日子,三丫來給大姐贖身的。”
她說著,便又看著大丫徑自喚道:“大姐,三丫給你贖身來了。”
大丫聞言,身體不由動了動,頭卻沒有抬起來。
單雅看著,感覺大丫和馬信寧之間好似剛剛發生了什麼爭執一般,可她剛才就在外邊兒,根本就沒有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啊?且她離得根本不遠。
馬信寧聽了單雅的話,頭根本就沒有看向單雅,眼睛依然瞅向大丫,他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單雅見了,心裡不由愁苦起來,暗自嘀咕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莫不是……
單雅想到這裡,也顧不得此時是在馬府了,徑自走到大丫的身旁兒,拉了她的胳膊故作輕鬆地笑著說道:“大姐,今兒三丫來給你贖身了,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離了,二姐還在家裡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咱們回去的,還說晌午要做好吃的,給你接風的。”
小石頭見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忙忙地來到大丫的身旁兒,撒嬌地說道:“大姐,三姐本不讓小石頭來接你的,小石頭不樂意,小石頭一定要親自接大姐回家。”
大丫見了,心裡一酸,眼眶不由潮潮的,有這些兒愛她的家人,讓她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只要他們能天天都這麼開心,況且,自己還有好些兒事兒沒做呢?又怎能……
罷了,就這樣吧?
方才馬信寧很誠懇地問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他?自己並沒有回答,他一直看著自己,就是想要個答案。
自己又不能拉著他去做不知道結果的事兒,就這樣吧,只當是跟他沒有緣分吧,爹和孃的遺願,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呢?又怎能被兒女情長所拖累?
大丫想到這裡,便徑自抬起頭來看向馬信寧。
隨後,她幾步走到馬信寧的身旁兒,“噗通”一聲便跪下了,徑自低語著說道:“大少爺,大丫辜負你了,多謝這幾年您對大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