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打地鋪,一邊日夜朝著祠堂上的神靈叩拜著,願望微薄的只求平安。
謝容靜靜的站了半晌,聽著裡面的人雜亂不堪的聲音,天真的語氣,無邪的眸子,承載著無比沉重的念想,靜站了半晌之後,終是沒有邁開腳步踏入其中,轉身移開了地方,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去,哪裡位於東門正街之尾的市場,最寬廣的空地之上,往日行刑斷頭之地,此時無數的傷員聚集在這裡,血腥味無任何地方都要濃郁幾分,一片死寂悲痛之色,藥少物稀,就連簡單止血的布條都已經是用衣服來做了。
戰士高咒的罵娘聲,半活之下的呻吟,或斷肢、殘體,或流血流淚,壓抑著無法動盪的身軀,靈魂卻早已暢快的來回著,既可以說是漢子,又可以說是少年的這麼一群人,皆因她的過於輕信那許行,而如數留在了漢中等死。
同樣是遠遠的站了半晌,謝容目光移向天空之處,她沒有靠近,她想她要回去了,回去好好研究地圖,研究從哪裡突圍,從哪裡可以離開這裡,她要去好好想想如何帶著這些戰士,這些百姓離開這個漢中城才行。
她很忙,她實在是沒時間去悲春傷秋,為眼前的痛苦而悲切,也實在是沒有時間去幻想會不會有人來救她,漠龍會不會來,寅虎會不會來,她要想出一個法子,對這些百姓,這些戰士負責才行。
------題外話------
沒時間去檢視錯別字,有的話將就著看哈。
☆、第一百三十章:俘虜
“用膳了。”丑牛找到謝容之時,謝容正在外面街道往回走著,那飄渺身影遺世而獨立,白衣婆娑起舞驚鴻若然,黑白麵具,烏髮白衣,遠遠的蹁蹁而來,與身後的斷垣殘壁形成一副絕美冷清的黑白水墨畫,孤世而在,一人獨活,任是丑牛也不由的屏住呼息的望著她。
“糧草還可撐幾日?”含首之餘,謝容已然關心起那所剩不多的糧草了。
“最多兩月。”之後便再無餘糧了。
“這些日子莫要省著,尤其是戰士的份糧,一切要按照正常用度。”
“為何?如今圍城不是應該節省支度嗎?”跟來的黃忠很是不解道。
“這些日子蜀軍會發動進攻,吃喝不好戰士哪來力氣應戰?”謝容輕輕一曬,節省用度這種法子在此時應該不可用。
“蜀軍這些日子全攻城?”那群兔崽子就不用休息的嗎?黃忠鼻孔噴著火。
“把位置換來想想,若是你在圍城,你是等著緩兵來了再攻,還是現在就攻。”
“公子可有方法聯絡上沙陀將軍?”陳勝跟過來問道,如此死守不是辦法,他認為必須要離開漢中城了,而謝容,她與將軍關係親密,她應該還有辦法的。
“聯絡上又能如何?他能來夜飛來?”現在除了靠自己誰也指望不上。
“可……。”
“照顧好傷員,還能動的就讓他們修葺箭羽。”所有一切都很珍貴,那些蜀軍射入的箭羽也不可浪費了。
“先生可是有良計了?”黃忠信任的目光落在謝容身上,此人妙謀百般,早已搏得了他全身心無條件的信任了。
“若忙完了便回去好生休息,好迎接接下來的惡戰。”謝容不再說話,擱下話之後便往自己房內走去。
“先生……。”
“莫去了。”陳勝一把抓住黃忠。
“為什麼?先生她定有妙計的,早些說出來省得我等心慌亂。”
“謝容不高興,莫要再去煩她了。”陳勝望著這個粗人,情緒感應這麼慢,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謝容情緒不高。
“為何不高興?難道是因那許行?老子這就去殺了許行為她解氣。”黃忠殺氣一起,早就看那司馬維的走狗不順眼了,要不是他不聽先生吩咐,今日他們定然不會落得如此下風的,對,就去殺了那許行。
“現在蜀軍兵臨城下,你莫要在窩裡鬥了。”陳勝瞪眼。
“什麼窩裡鬥,老子什麼時候跟司馬維的人一夥了?”
“現在我們大家都在漢中一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這小兒怎的如此沒意思?”凡事思來想再去做也不嫌累的慌,然而黃忠又不得不聽話的,當下無趣的摸著鼻子問道。
“那當如何?”
“按謝容所說的顧好傷員,看好城池,防著這幾日蜀軍的進攻。”希望能有緩兵前來。陳勝眸光深處隱有一絲希望。
“那與我一起去。”黃忠長臂一攬搭在他肩膀上,兩人哥倆好的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