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出謝容所料,或者說謝容首次鬱悶自己的料事如神,圍城的次日,經過一日一夜的修整之後,蜀太子帶領著五十萬蜀軍發起的全面的進攻,多日來的連敗,久攻不下的漢中城,謝容那目中一切的囂張,高高俯瞰的傲慢,不肯與自己親近反助晉國的態度。所有的一切無不惹惱了那蜀國尊貴的太子殿下,皇權至上的天下時代之中,身為未來皇位的接班人,他的自尊絕不容允有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權威。
黨同伐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戰,不可避免的要開,甚至在開戰之時,發出了活捉司馬維,俘虜謝容的口號。
站在蜀軍主營帳之的太子目光如炬的掃過漢中城,區區彈丸之地只要他蜀軍軍威一出便過輕易掃平,橫踏而過,謝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敬酒不吃吃犯酒,自找苦吃。
“報,東門蜀軍撞城門,東門告急。”漢中大廳之內再次嚴整以待,然而剩下在這裡的人卻所剩無幾了,但凡有作戰經驗的都被派上戰場了。
“讓王衍親自領兵上陣。”謝容仍然帶著面具,目光平靜沉著,所有匆忙入內的戰士無不受到她的影響,而心定一分。
“報~!北門告急!”
“報~!西門告急~!”
“報……。”
坐於主位之的司馬維都早已幾次變了臉色,然而謝容卻仍然不動如山,派出黃忠守北門,陳勝守西門,再讓許行一眾將領協助辰龍守住火力最猛的東門,剩下靠著漢水的南門反而是最輕鬆的,兩邊人馬互相放箭以示威脅,虧得無須再多添兵馬,否則真是再無人手可分了。
“謝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漢中一戰多虧有你。”良久之後,主位之上的司馬維竟然低低的感嘆一聲。
“不敢。”謝容微微一愣,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猜想他此話何意,便想著半糊塗半忽悠的晃過去得了。
“有何不敢,謝公子運籌帷幄,胸懷縱橫之才實在讓本將軍欽佩不已。”司馬維一曬,微微眯著那雙利益均沾的眸子。
“將軍若非不幸受傷此處哪裡有我謝容立足之地?”仍然是難得的推託著。
“謝公子過謙了,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本將軍看在眼裡,以謝公子之才實不可屈於江陵那彈丸之地,他日離開漢中班師回朝,本將軍定然上湊皇帝為謝公子表功一等,謝公子若是願意可為我晉國大將軍之職。”其實就是,你有才,以後若是願意跟著我混,我能讓你當一國大將軍。
說來說去,這司馬維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拉攏自己?謝容還真是微微的詫異了一下,果然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互幫互利才能一家親呀。
“漢中危急在即,表功自虧不敢當。”謝容推託著,這個時候也不好撕破臉皮。
“沙陀漠龍雖有勇猛之才,然而大丈夫行走於事,有所為有所不為,男兒終是要娶妻生子的,終生所求亦不過生時功名在身死後傳於千秋萬代,蔭妻護子擴建祠堂開枝散葉,好男兒莫不如此。”你謝容與沙陀漠龍再好也難抵這是斷袖的事實,沙陀漠龍終是會娶妻生子的,到那時候沒你什麼事了,哭都沒地方哭,因此本將軍勸你還是早些為自己打算,一臉本將軍這是為你好的神色,倒是叫謝容微著想笑了。
真真沒想到這司馬維勸人倒是很有一手,完全知道該從何處下手,知道弱點在哪裡,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所說的斷袖之事根本不存在,坐在他眼前深得他賞識之人根本是女兒身,這種事情真相若告知於他只怕絕不亞於七級地震來得震憾。
“將軍好意,我記在心裡了,如今我等被圍困於漢中城之內,只怕是九死一生之事,還請將軍早已修養好帶領戰士脫圍。”司馬維不因她是謝容一事而責備於她,這一點已經叫她稱奇了,憑著這一點她也不跟他計較這麼多。
只是由此可見辰龍在他心目之中是何等的重要了,只要是他帶來的人都不懷疑,只要是他所說的事一一去做,如此言聽計從,倒讓謝容吃驚,司馬維這玩弄權術,唯利是從的政治家竟然也不家信得過的人?
“本將軍學藝不精,勞煩謝公子多擔待了。”司馬維撫著胸口輕咳了兩聲,其實他的傷勢早已不嚴重,然而,竟然謝容送上門與他辦事,他為何不用?謝容能力強是其一,其二自然是若勝了這帶兵出戰的功勞還是自己的,若敗了,那作戰方案佈置等等可都是謝容出的,到時候直接將責任都託到她的身上即可,尤其在這漢中圍困如此嚴重之時,他更是不可能好起來領兵作戰的。
“領將軍下去休息。”謝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