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見她這樣,又看以沫幾人識趣的走開了,便忍不住攤開來說:“表姐,你應該知道二哥對你無意,怕你深陷,娘不敢叫你來將軍府,二哥也躲著你,你怎麼就想不明白?”
顏寧珞抬眼臉,眼眶泛紅的說:“可我早已深陷。”
“你……”樂兒氣得跺跺腳,看顏寧珞這樣,又罵不出口,只憤恨的說:“你何苦作踐自己,你……嫁人吧!”
顏寧珞身子一晃,眼底不波盪漾,一派柔弱的樣子。
樂兒自小就喜歡這個表姐,為了她,甚至沒少為難以沫,後來和以沫相處久了,慢慢喜歡上以沫了,又知道二哥無意於表姐時,只鍾情以沫時,倒不再插手這中間的事情,也識趣的沒有將兩人聚到一起過。
再後來,等她自個兒識得情愛,她便越發懂得感情是強求不得的,她心裡明明喜歡溫揚,想要獨佔他,但卻為了表示大方,讓她和溫揚中間多出一人,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將心比心,她便越發明白以沫的感受。
感情這種事情,就是要一個兩情相悅才叫美,追也追過,試也試過,人家都明確拒絕了,再上趕著就不像樣子了。
到了現在,樂兒雖說不討厭這個表姐,卻也有點看不上她的這些行為。
她當初也是死皮賴臉的追著溫揚跑,可是溫揚從來沒有明確說過他不喜歡她,而且溫揚身邊沒有女人,最重要的是溫揚不會躲她。
她面傻心不傻,溫揚若真對她沒一點想法,怎麼會讓她輕易收買了他身邊的小廝,一天
小廝,一天到晚他的行蹤全漏給她聽。
“……我不甘心。”
良久,顏寧珞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樂兒卻是好氣又好笑,“你有什麼可不甘心的,你和二哥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二哥一直把你當妹妹對待,自發現你起了別樣的心思,就開始躲著你,這一躲也都兩三年了,你怎麼還不明白?”
顏寧珞咬咬唇,“在白以沫沒出現前,二表哥並不躲我。”
樂兒嘆息,“那是二哥那時候並不知道你的想法,後來以沫來了,你和以沫不合,二哥自然是看出了什麼,才會躲著你啊!你就醒醒吧!我也不覺得二哥有什麼好的,你怎麼著非他不可。”
顏寧珞被樂兒一頓搶白的說辭,說得眼珠子直掉。
樂兒見她哭,也沒有出聲安撫,反而虎著小臉,繼續訓斥。
另一邊的容雅看著,微擰了眉說:“樂兒這是在說什麼,都把這位小表姐說哭了。”
以沫淡然的收回目光,不甚在意的答了一句,“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那些子事情嗎?”
容雅嘆息一句,“女人終歸是不易的。”
以沫認同這句話,但看顏寧珞的樣子,卻是皺了皺眉,說:“有些人卻是作繭自縛。”
顏寧珞以前多得程氏喜歡,簡直和將軍府的另一位小姐一樣。
她在知道離修不喜歡她時,滅了想法,央得程氏替她擇一門好親事也是極好的,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和將軍府漸行漸遠。
眼下十八歲的年紀,說來也不小了,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不說對她自個兒不好,就是程氏每次看到了,心裡也不舒服。
總歸是親妹妹的唯一子嗣,若是能說通,將她娶回來,好好照顧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兒子不喜歡,她也沒有辦法強迫啊!
更何況兒子喜歡的女子,她也挺喜歡的,平白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這姻緣的事情也講究一個緣分。
過了好一會,樂兒和顏寧珞才過來,顏寧珞一雙眼眶通紅,小臉始終垂著。
以沫三人只裝做看不到,也沒有多嘴問一句,免得顏寧珞下不來臺,只裝做無事一樣放風箏玩樂。
只是一天下來,累得不輕,玩得卻不痛快。
晚上各自回府,皆是長嘆了一聲。
白素錦問以沫這一天玩得好不好,以沫猶豫了一下,倒把顏寧珞的事情說了說。
白素錦輕笑一聲,“多大的事情,當一個人足夠優秀的時候,自然會吸引異性的眼光。”
以沫歪著小臉看著白素錦。
白素錦說:“這種事情看男人,當年喜歡你爹的人也不少,爬床的更是多,可是卻一個都沒有成功。”
以沫想著離修對其他人冷酷的樣子,倒也十分的放心。
白素錦又說:“雖然這事看的是男人,但也不能拿這種事情去試探男人,男人都是不經試的,自個兒能順手打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