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後世又將如何評價皇上?另外,九公主並非皇室血脈,皇上怎能傳位於九公主?還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林秉權和張子山的黨羽們紛紛跪地齊聲道。
枯瘦如柴的右手支著下頜,司馬淳眼中閃爍著諱莫如深的暗芒:“朕下罪己詔,自然錯在於朕,與先皇,皇家和朝廷沒有任何關係,何況朕時日無多,相信天下人看到朕之悔悟和決心會理解的,至於後世會如何評價朕,朕全然不在意!”
“可是。。。。。。”
林秉權自然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麼,司馬淳擺手阻止了他。
看到林秉權那別有深意的眼的是他給林秉權的那份傳位詔書,微揚唇角噙著一抹古怪笑容:“沒有可是!朕做了錯事自當檢討引咎,如今朕只希望諸位卿家好好輔佐嘉懿公主,維護我晉國基業!”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劇變。
依附於林秉權的黨羽們自然大失所望,要知道,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知道皇上已經給林太尉寫下了傳位詔書才投靠的林太尉。
現在皇上突然當眾宣旨傳位九公主,更閉口不談那份傳位詔書,偏偏那份傳位詔書又秘而未宣,很明顯皇上根本不承認林太尉的那份傳位詔書,如今他們就是後悔當初站錯了隊只怕也來不及了。
而張子山臉色慘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如果不是身旁大臣察覺有異及時扶住他,險些就癱倒在地。
大業尚未成功,他就要被斬首示眾且株連九族了,他的女兒在皇上駕崩之時還要殉葬,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他如何能承受?
他的黨羽更是驚恐絕望,如此一來張家是徹底地完了,他們這些人同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至於依靠司馬淳和林雨棽的大臣們神色複雜,個個心裡都不好過。
冷眼欣賞著大臣們各異的表情,尤其司馬睿那常年冷峻的面容上也出現了一絲裂隙,司馬淳眼底染著一抹暢快的笑意,正要命令殿前侍衛將林秉權和張子山押下去,自從聖旨宣讀完就一直陷入震驚和呆滯中的林雨棽忽然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怒指司馬淳:“皇上,哀家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怎能下旨哀家給先皇陪葬?”
挑眉睨著勃然大怒以致容顏猙獰的林雨棽,司馬淳眸光陰戾,漫不經心的語氣中透著嘲諷。
“母妃不是口口聲聲說深愛著先皇麼?如今先皇不在了,母妃自當象語妃一樣追隨先皇於九泉之下,以期來生與先皇再續夫妻情緣,朕這是成全母妃,母妃怎麼不理解朕一片孝心和苦心呢?”
“別在哀家面前提那個賤人!”林雨棽臉色鐵青,瞳眸裡閃爍著噬骨的恨意和怨毒:“哀家乃是名門閨秀,豈是那個出身卑微的賤人所能相提並論的?”
比起心狠手辣的太后,溫柔嫻靜的語妃娘娘自然更得眾臣敬重,故而聽得太后居然不顧身份尊儀當眾辱罵已經仙逝的語妃娘娘,眾臣俱是神色驟變。
語妃娘娘不僅是先皇妃嬪,還是對自己女兒疼愛呵護的婆母,外孫的親祖母,蔡大人當然容不得有人欺辱語妃娘娘,張嘴剛要說什麼,身邊的護國侯已拉住了他,不露痕跡地搖搖頭,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
對於這個素來清高自傲,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及她高貴的親生母親,司馬淳早已寒了心,以密音冷冷諷刺道:“語妃是出身卑微,但語妃得到了先皇的喜愛和敬重,至於母妃你,先皇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朕聽說先皇曾有言,死後與語妃合葬,而母妃你則葬入妃陵!”
林雨棽聽罷踉蹌著後退兩步,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裡充滿難以置信:“不!這不可能!他絕不會如此對待哀家,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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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370。報應
“為什麼不會?”司馬淳閒散地靠著龍椅扶手,看著一臉呆怔和不斷否認的林雨棽,撇了撇嘴毫不留情道:“象母妃這種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別說先皇,就是朕也不屑一顧,更枉論動心動*情,何況母妃還下毒害死了先皇最愛的女人!”
司馬淳也是個男*人,從男*人的角度來說也絕不可能喜歡,甚至愛上一個冷血無情的毒婦,即使那個女人美若天仙,所以他會跟張戀舞做那種事,卻不會對張戀舞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反而對清冷素靜的林憶薇有著一絲憐惜和維護。
這是張戀舞一直不敢對付林憶薇的原因之一,當然林憶薇本身就是個聰慧冷靜的女子,身後又有林雨棽和林秉權,以及整個林家。
最主要的是,那個時候張戀舞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