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了十歲。他不明白,他的七女為何會詐死離宮?而又是誰助他七女詐死離宮的?答案很明顯,肯定與皇后脫不了干係。可他不敢往下想。總之,他們太師府大禍臨頭了。
涉及皇帝的後宮,女屍是鍾鸝這種話自然是沒人敢往外說的。即便如此,控制慾極強的太后娘娘還是收到了訊息。她臉上不顯,還是平常的模樣。可實際上,她要氣炸了。皇后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還避過了她的耳目,竟來個偷樑換柱把鸝妃弄出了宮去。皇后好大的膽子!
宮中風起雲湧,外邊卻是風平浪靜。
命人射了血書後,青舒一直在坐看太師府的笑話。不想,今日凌晨便有女屍出現,一下把她製造的血書之事的風頭給蓋了過去。她並不知道太師府大禍臨頭,因此一臉不樂意。
周伯彥今日不曾出門,正在指點青陽、青灝在冬院下棋。青舒則被他叫來,坐在旁邊看。他說,他好不容易得空,定要教會青舒下棋。見青舒不些不高興的樣子,他趁青陽青灝專心下棋的工夫,移到青舒身邊小聲問,“怎麼不高興了?”
青舒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惹的爛桃花。本姑娘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報復的點子,才半天而已,便被人遺忘了。現在,大家只關心在太師府前頭現的女屍。”
一提這個爛桃花,周伯彥就渾身不舒服,恨不能一掌拍死鍾想容那個瘋子。他示意青舒借一步說話。青舒扭扭捏捏的不願意動地方,他便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青舒這才起身,跟著他到了冬院的會客正廳。
周伯彥不客氣地攬上她的腰,對她一陣耳語。
她本要反抗的,但聽到他講的內容,眼睛越瞪越大,一臉的驚奇。
“這次,皇后也罷,太師府也罷,不死也要脫層皮。與你那小小的報復手段比,此事定能讓太師府元氣大傷。”青舒的小手段是製造輿論,只能給太師府填堵一段時日。而已死的鸝妃沒死,突兀地出現又被人殺死之事,對太師府而言卻是致命的。
“此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她提出質疑。
“你忘了嗎?小灝中毒,你來打草驚蛇,我則伺機捕蛇之事。”
“你是說?”
“是,毒是鍾鸝讓人下的。我利用她的一個仇家,將她抓獲,並進行審訊。過後將她的口供送回了京。審訊結束的當下,我把她交給了她的仇家。這是提前說好的條件,我必須言而有信。”
她背上一寒,“意思是……已經知道她還活著。”她把你舅舅幾字咬的含糊不清。
“嗯。”
那,鍾鸝身死,到底是何人所為?鍾鸝被仇家帶走的時間可不短了,為何今日才會被殺?
“你不覺得,此事與先前的一件命案很相似嗎?”
“嗯?”她不解,抬頭,疑惑地看他。
“黎海棠一案。”
她倒吸一口涼氣,真還有幾分相似之處。黎海棠與鍾鸝的身上,都有被人凌辱的痕跡,都是一絲不掛的,脖子上都有明顯的掐痕。不同在於,黎海棠的命案現場死了許多人,都是黎海棠的人。而鍾鸝,卻找不到第一命案現場,被人拋屍在了太師府前。
“若是猜測無誤,鍾鸝之死與黎夫人脫不了干係。”
“黎夫人不是被抓了嗎?”
“確切地說,是在牢中自盡了。不過,死前,她將為女報仇之事交待給了別人。這個人,大概就是曾與我合作過的那位三爺。”他會讓三爺把鍾鸝帶走,信守承諾是其一,猜到鍾鸝必死無疑是其二。只是,沒想到會等這麼久,且三爺的手段會如此激烈而已。而拋屍的地點與時機,值得深思。不過,太多的事,隱藏在背後的深意,他是不會告訴青舒的。
她覺得這是個離奇而血腥的故事,聽了感覺不怎麼好。只是,她還是好奇,“鍾鸝沒死,你說,太師知道嗎?”
“不清楚。你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太師要是知情的,如今又目睹了女兒的死狀,肯定會受不了。若是不知情,如今見了屍體,他享受不到女兒先前沒死的喜悅,相當於第二次經受了女兒已死的事實。這種打擊,不敢想像。”
他略一沉吟,便說道,“成,我幫你打聽打聽。”她好奇,他便找人問。不過,安榮舟肯定會笑話他英雄折腰、英雄難過美人關等等,他愉快地想。
她愕然。她就隨口一說,這種敏感的事,他還真敢打聽!“你找誰打聽?”
“自然是找大哥打聽。他滑頭的很,又一向訊息靈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