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耶律灝真,現在是西昌國的皇帝,是當年那個孩子的親爹。”周伯彥丟了個炸彈出來。
青舒震驚極了,一把抓住周伯彥的衣襟,“你說什麼?”灝的爹,好像就叫耶律灝真。不能吧!當年和長公主鬧緋聞的西昌國皇子居然當了皇帝!簡直不敢想像。
周伯彥幽幽地嘆了口氣,“十六王爺雖不是太后所生,可一出生便養在太后膝下,與耶律灝真親密無間。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十六王爺是為數不多的瞭解當年隱秘事的人之一。只是,他知道的有限,有些事,他想差了。”錯把青陽當成了耶律灝真的親骨肉。
青舒愣了老半天才回神,“你的意思是,他把小陽當成……咳,那誰了?”她想到周伯彥的感受,硬生生地把準備出口的不怎麼中聽的話給嚥了回去。不能吧!天下有個認不出親兒的古葉氏就算了,難道還有錯認青陽為孽子的其他人存在?
周伯彥一手攬著青舒的腰,一手握住青舒的手,“嗯。”
青舒抬臉,盯著周伯彥有些陰鬱的神色,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收回,然後伸了手臂,慢慢摟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上,不說話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爐子裡,劈柴燒的噼啪做響。爐子上坐著水壺,水壺中的水開了,沸騰的水頂的壺蓋啪啪啪啪地輕響。
青舒轉頭看了一眼,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臂,“水開了,我給你沏碗茶水。”
周伯彥不讓她走,“不渴。”
青舒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渴,本姑娘渴,行了吧!”
周伯彥這才不情願地鬆了手上的力道。
青舒笑著,扶著他的肩膀從他的腿上下去。她走過去拿了桌上的兩個茶碗,先用開水燙了一下,然後拿來一個漂亮的罐子,從中取了一些薄片,數著數,每個茶碗裡放進去五片,並把剩下的丟入罐子中蓋好。最後在茶碗中衝上沸水,一碗給自己,一碗給周伯彥。
周伯彥看著水中飄浮的東西,“你沏的這是什麼?”
青舒把周伯彥的披風拿開,掛到門口放置的衣架上,坐到了周伯彥的對面,“這是曬乾的山楂片,養胃的。”她覺得椅子有些涼,不舒服地動了動。她自己的椅子上有皮毛墊子,這個椅子上可沒有。
周伯彥伸手向青舒,意思是讓青舒過去。
青舒先是撇嘴,可坐慣了帶皮毛墊子的椅子,這沒有墊子的椅子坐著總覺得屁股底下涼的厲害,於是她不太情願地起身,端了自己的茶碗過去,“你去對面坐著。”
周伯彥拿了她手裡的茶碗放到桌上,扯了她坐到腿上,“別想逃。”
青舒哼了一聲,伸了手,意思是要喝水。
周伯彥伸了手臂出去,立刻端了她的茶碗給她。她接了,一點一點地抿著喝。實在太燙嘴,不能大口喝,只能這樣一點一點地抿著。她喝了一半不想喝了,示意周伯彥把茶碗放回去。周伯彥接過,卻是幾口就把茶碗裡剩下的水給喝了。
青舒眼睛瞪溜圓,這可是她喝剩的水,這人怎麼這樣!
周伯彥放回茶碗,端了自己那碗,問她,“要不要再喝些?”
青舒搖頭。
他又幾口給喝了,把茶碗放回去。
“你……”
“怎麼了?”
青舒憋了半天,“沒什麼?”“問你一個事兒。你聽過一個叫青杏閣的地方嗎?”
周伯彥不動聲色地看青舒,“青杏閣?你哪裡聽來的?”
青舒便把小魚的事告訴了他。
“錦陽城有個青杏閣,只是不知是不是小魚聽來的那個地方。”
“那,你知道那是誰的府上嗎?”
周伯彥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那好,我派人去查。”她作勢要走。
周伯彥一把按住準備出去派任務的青舒,不自在地咳嗽一聲,“那不是誰的府上,是,是青樓。”
青舒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什麼,兇巴巴地盯住他,“你怎麼知道那裡是青樓?難道你去找過裡面的姑娘?”
周伯彥怕她誤會,怕她發脾氣跑了,於是把她摟的死緊,“別亂想,我從不涉足那種地方。”
青舒拿手指使勁兒戳他的胸口,“敢說謊,本姑娘定給你好看。”
“是,是,是,我若說謊,你儘管給我好看。”
青舒盯著他的臉猛瞅,“真沒騙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