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她想自己一個人在屋時穿。炎熱的夏季在屋中穿的清涼些,想想就覺得很涼快。
與昨日差不多的時辰,前頭來傳話,昨日的道姑又來了。
☆、No。234淨塵
武木蘭的臉,是典型的瓜子臉,因不施脂粉顯得乾乾淨淨的。
自自然然的沒有修飾過的彎眉下有雙大大的雙眼皮,或許是經歷了太多,沉靜的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滄桑。微挺的鼻子,小巧且唇角微微上挑的嘴巴搭配到一起,不笑也像在微笑一樣。
她的頭髮用暗藍色的髮帶高高束起似男子般的髮髻,只額頭上留了些散碎的劉海,據說這個時代的道姑必須這樣梳頭髮。她身穿灰色的沒有任何繡樣的道姑袍,腳踩灰色的沒有繡花的布鞋,道袍下露的褲腿到腳踝處綁著灰色的綁腿,並手持拂塵,似遠離塵世的方士一般靜靜地立在前院的空地上。
青舒不緊不慢地走至,臉上沒有熱情迎客的笑容,也沒有厭煩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她一臉平靜地施女子禮,“青舒見過淨塵師傅。”因為武木蘭報的道號是淨塵,她自然而然地敬稱淨塵師傅。
淨塵虛扶一把,聲音溫和中透著一絲空靈感,“施主不必多禮,直呼貧尼淨塵便是。”
青舒說了聲不敢,作了個請的手勢,“淨塵師傅請。”
前廳。上了茶水後,應淨塵的要求青舒讓跟前伺候的全部退下,而後靜等淨塵點明來意。
淨塵細細地打量著青舒的眉眼,須臾才開口,“盧先生可在你的府上?”
青舒立刻說道,“淨塵師傅若想見,我這就派人去請。”
淨塵徐緩地說道,“這事不急。貧尼冒昧來訪,只為了結一樁多年前許下的心願,是關於伯彥那孩子的。”
青舒回以疑惑不解的一眼。
“按理,貧尼不該找上古小姐。貧尼決定拜訪古小姐,只因貧尼聽說了一些事。有人告訴貧尼,近兩年來伯彥那孩子在康溪鎮上徘徊不去,原因是康溪鎮上多了一個令他牽掛的姑娘。當下,貧尼心下歡喜,想著伯彥的爹泉下有知,一定會覺得欣慰。只是,當得知令伯彥牽掛的女子是故去的忠武將軍古云虎之女時,貧尼再也歡喜不起來了。”說到此處,淨塵的臉上滿是愁色,看向青舒的眼中有淚光閃爍。
青舒什麼也沒說,一臉平靜地迎上表現古怪的淨塵,只等淨塵自己說出登門的目的。
“古小姐,可以冒昧地問你一句你的生辰是何時的嗎?”
青舒不答。因為她知道,在古代,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一般是不會輕易說出去的。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更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生辰八字透露給他人。
“景菲,也就是伯彥的娘,她與你一個屬相。更巧的是,除了生年不同外,你們出生的日子、時辰均相同。”說到此處,淨塵語帶哽咽,“這本不是你的錯,可有人並不這麼認為。”
青舒聽的一頭霧水,這關生辰什麼事?
淨塵穩了穩情緒,“你既是伯彥選定的女子,貧尼不能假裝不知,貧尼不能坐視不理。有句話,你要謹記於心:未滿十九歲萬不能出嫁,切記,切記。”
青舒眼露問號,一臉的茫然。當然,神色中也帶出了幾分的警惕。她心裡在想,昔日的才女、如今的道姑會不會是因受刺激過大而神志不清了?否則怎麼會滿口的胡話?
“不想步景菲的後塵,那就好好記住我的話:未滿十九歲萬不能出嫁,即便伯彥如何著急,你都不能在滿十九歲前出嫁。”說這話的時候,淨塵目露寒芒地望著屋中的某一點,而且不再自稱貧尼。
青舒嚇了一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北牆上只有一幅普通的山水畫,其它什麼也沒有。
“上邊所言之事萬不能傳出去,即便是盧玄方也不能告知。”淨塵鄭重地提醒,而後嘆了口氣,“若不是為了伯彥,我不會走這一趟。幫我轉告他,我過的很好,不必惦念。”她拿出一物,放到桌子上,推到青舒手邊,“在我手裡,它分文不值。對你而言,它卻價值連城。收好它,利用好它,讓自己變成不可或缺的人,這樣你才能保住性命。”
青舒無法再沉默下去,“淨塵師傅,可以解釋一下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
淨塵突然語出驚人,“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學的什麼專業?是關於農學的嗎?”
青舒被以上三個問題徹底震蒙了,腦子打結不說,舌頭也打結,“什,什,什麼?”
淨塵見了她的反應,臉上寫滿失望之色,接著便氣餒地嘆了口氣,一臉悲慼地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