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案的奴僕?”
周伯彥側過身站著,“忠武將軍雖然已逝,但皇上封的四品誥命夫人即忠武將軍夫人安好。按照大安律令,古府奴僕不得超過百人,未備案的奴僕不得超過十五人。”
“簽了死契的,世代為奴,不可以贖身,是嗎?”青舒一臉的認真。
“也不盡然。雖然不能贖身,但若是主子開恩,還是可以放出府的。”
就這樣一問一答間,青舒總算弄清楚了。簽了死契的奴僕不是自己想贖身就可以的,必須是主家開恩,願意放他出去才可以,而且給主家交了贖身銀子後,還要交給官府一筆銀子,才能由奴轉為良人。而且,三代內,不得參加科舉。
籤活契的,想要贖身,報了主家,得到主家允許,交了贖身銀子,再到官府消了奴籍便可。自然,三代內,不得參加科舉。
簽了賣身契,主家沒到官府備案的,主家允許贖身後,直接為良人,五年內不得參加科舉,而不再是三代。
再有,簽了死契的奴僕有了子女,子女出生之時便為奴。簽了活契的奴僕有了子女,不想讓子女為奴為婢,得到主家的允許,可將子女以良人的身份送出府去交給親戚或朋友養。沒有在官府正式備案的奴僕有了子女,同樣的,出生時是良人身份。
弄清楚了這些,青舒略一沉吟,拿出帶在身上的一顆珍珠,“公子可知它的價值?”
周伯彥看了一眼,立刻轉過頭。他看到了珠子,同時也看到了她凍的越發通紅的臉,他抬腳往回走,“邊走邊說。”
青舒微愕,但馬上跟上,保持著五六步的距離。
“一吊錢一顆,南邊的富戶拿來給孩子玩耍用的。”
青舒聽的吸氣,“多嗎?”
“不多,偶爾才能碰上。”
“那,能碰上的,都是這麼大的嗎?”
“不是,這樣大的更少。”他的手下可是收集了三年半,才得到了這麼大個頭的珠子一百零九顆。一轉手,他全給了青陽。
青舒跟的吃力,直接用跑的,追上他,“我們談個買賣。”
周伯彥停步,看了眼一仗開外的古府下人和自己的隨從顧石頭,又看了眼眼睛晶晶亮地擋在自己前頭的古青舒,淡淡地說道:“有話快說,我還有事要辦。”他很懷疑,面前的女子是不是腦子壞了,否則臉都凍成那樣了,還不趕緊回府去,反倒一臉高興地站在冰天雪地裡要和他談什麼生意?
“你有一家珍寶閣對不對?”問題出口,青舒的眼睛閃閃發亮。
周伯彥別開臉,“嗯。”
“那,你的珍寶閣裡一定有不少手藝超群的匠人。你等我一下,我拿樣東西給你,你記得要找你手下最好的匠人,幫我把東西做出來。”說罷,轉身往馬車跟前跑過去。
小娟見了,趕緊迎上,“小姐,您慢些,小心腳下。”
青舒覺得身上的斗篷很礙事,跑的已經夠慢了,再慢,那和走有什麼區別。她到了馬車邊,趕緊催小娟從車裡拿了一個小匣子出來,然後開啟,露出匣子裡的紙張和一顆珠子,她再把手裡的一顆珠子也放了進去,合上匣子,示意小娟交給一旁的顧石頭。
顧石頭看向走過來的周伯彥,見周伯彥點頭,這才接過匣子。
“拜託你了,做好後,你的手下什麼時候順路,什麼時候幫我捎回來。”青舒雖然說著拜託你了,但從頭到尾,她一點都沒客氣。
“要怎麼謝我?”既然是找他珍寶閣的匠人做東西,自然左不過女子喜愛的金銀首飾類的東西,他倒是可以答應。
☆、No。86打劫,送行
青舒的笑容一僵,“你不是很願意當小陽的哥哥嗎?怎麼,幫這點小忙你都要提要求?”這買賣都沒正式談,就開口問她怎麼謝,這個人果然很討厭。
周伯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馬前,抓住韁繩,瀟灑上馬,“你的酸菜全部歸我。”
青舒愕然,“你……”她這會兒才意識到,家裡有個小叛徒是多少嚴重的一件事情。她最初試醃的一小缸酸菜可以吃了,於是前兩日府裡做了豬肉燉酸菜吃,當時小陽非常喜歡。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傳到周伯彥的耳裡,還讓周伯彥給惦記上她的酸菜了,太沒天理了。
“你的果酒,一罈歸我。”他說罷,輕夾馬腹,往來時路慢慢悠悠地走。
青舒那個氣,周伯彥這廝居然連她釀果酒的事情都知道,太討厭了。她氣的左右看了看,找不到個拿來打人的東西。突然靈機一動,她彎腰團了一團雪,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