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孫仁懷陰沉著臉,將下人全部打發走,讓張媽媽將嚇得腿軟的五次孫敬北帶走,並讓長子和次子守在廳門外不讓人接近,這才開始審問。“是你將古青舒推進荷花池的?”

孫柔月的面色一白,遞給孫張氏求救的一眼。

孫仁懷看她那反應便知道這事是真的了,便氣得將手邊的桌子拍得震天響,“還不說實話。”

孫柔月嚇得一縮脖子,但心裡也猜到這事會露餡兒十之*是古青舒告的狀。她恨古青舒之餘,也怨恨自己娘在關鍵時候不為她出頭,便覺委屈不已,落下淚來,卻又倔強地道:“是我推的又如何?是那賤丫頭先在蓉姐姐面前說我壞話,我才推的。她不要臉,她死了活該,誰讓她扒著大哥不放,不肯退親不說,還偷偷喜歡希公子來著。她該死。”

孫仁懷閉了閉眼,睜眼時一指孫張氏,“看看你教的好女兒,一口一個賤下頭。再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在別人府上便指著別人的鼻子罵賤下頭醜八怪,真是丟盡了孫家的臉面。你們都做了什麼,嗯?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外邊的人現在是怎麼說我們孫府的。忘恩負義,嫌貧愛富,子女惡毒,欺負功臣後代,欺凌英雄的遺孀遺孤……”

孫柔月卻不服,“欺負了又怎樣,別人嘴碎說幾句又不會掉塊兒肉。他們古家從上到下全是廢物,除了認命,他們還能如何?”

捂著半邊臉低聲啜泣的孫張氏這會兒還有力氣點頭,表示非常贊同女兒的話。在她眼裡,古葉氏和古青舒就如那路邊的小草,是隨便人踩、隨便人作踐的,她不懂自家老爺到底在忌憚些什麼,要如此地怕得罪古府?

孫仁懷恨不得一腳將她們兩個踢死,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一點用都沒有,“蠢婦教出來的也只能是個蠢貨。”說著,霍地從主位上站起來,走到女兒面前,“說,你推她下水的時候,旁邊都有誰?”

說到這個問題,孫柔月卻不再那麼怕了,有恃無恐地道:“放心,爹,當時除了女兒和古青舒,便只有跟著古府的一名丫鬟和女兒身邊的小翠。小翠女兒已經警告過了,她不敢亂說話。至於古府的丫鬟,前幾天已被古家發賣出京城去了,娘派人確認過,不會有錯。”意思是,只要她不承認,她一口咬定古青舒在說謊,古府便奈何不得她。

孫仁懷心下一動,“當真只有這兩個丫鬟看到了?”

孫柔月:“當真,爹。當時我們便是避開人說話的。女兒生氣推她下水後,和小翠看過了,周圍沒其他人,這才放心走開的。”

孫張氏忙道:“老爺,放心吧!古府的丫鬟名叫小鎖,古府發賣她的那天,妾身特意著人跟隨,從小鎖進人牙子手裡,到被人牙子帶出京城,派出去的人盯的牢牢的,之後將小鎖買下,帶到外地去轉賣了。”

孫仁懷沉默片刻,大步走過去拉開緊閉的廳門,看也不看守在門外面露震驚神色的兩個兒子,招來不遠處候命的孫來財道:“吩咐下去,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夫人與小姐不得踏出府門半步,誰敢違抗,家法伺候。”

孫來財口稱是。

“老爺。”這是孫張氏發出的尖利聲音。

“爹,不要。”孫柔月帶著哭腔喊道。

孫仁懷一臉陰霾地一甩袖子,“自今日起,沒有我允許,夫人與小姐不得踏出各自的院落半步。”這個更狠,將孃兒倆的活動範圍直接從整個府邸縮小到各自的小院落。

這下,孃兒倆含著淚,再不敢開口。

孫敬東想要開口求請,孫仁懷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叫到書房。

孫仁懷坐到大書案後,“你是怎麼想的?你也覺得古府好拿捏,我們如何對待都沒有關係嗎?”

孫敬東不知道爹孃今日到古府發生了何事,但他確實認為古府是可以任由他們孫家拿捏的。“爹,娶古青舒對兒子的仕途無益。”

這時候,孫仁懷既失望,又後悔。他後悔自己近三年來只顧著生意,卻忽略了對子女的管束與教育,生生讓目光短淺又粗鄙的孫張氏影響了子女。他決定以後不再親歷親為地四處跑買賣,而是坐鎮京城,親自教導子女。

他語重心長地問:“敬東,你知道只剩婦孺的古府為何時至今日都不曾被鄰里小瞧,一直安然地存活在京城嗎?”

孫敬東愣住,他只注意到古府越來越落魄的事實,卻不曾想到這個層面上,“爹,兒子不知。”

孫仁懷決定與兒子推心置腹一回,“古云虎雖死了五年,但他在軍中的威望並不曾消失,你知道這是為何?”

孫敬東驚疑不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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