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想磨一磨朱之衡,同時想讓朱之衡走南闖北的歷練一番。再者,跟著彥公子能學到的東西很多。”
青舒同意,“朱之衡再不出去、再留在朱老爺身邊,怕是這輩子都要毀了。”
何止是毀了,連命都會丟掉。有個軟弱的娘不說,還有一個靠不上的爹,朱之衡已經夠倒黴了。沒想到,後頭還有更倒黴的事發生。府中姨娘竟是派了山匪要他的命。不過,他也算幸運,遇到了一個心還沒壞透的山匪。五個山匪中的一人避過同夥兒的耳目,假裝殺掉了他,之後把沒有斷氣的他當屍體丟掉,而且沒有按原計劃埋了他。
洛三又道,“小姐,那簡姨娘不簡單,竟是與山匪有瓜葛的。屬下以為,朱之衡不肯回縣城怕是多少知道了些什麼。”在他看來,朱之衡雖有紈絝之名,但人沒那麼糟,還挺聰明的。
青舒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便點了點頭。蕭大人已將山匪中的三人抓獲,其餘二人在逃,抓到是早晚的事。至於能不能讓簡姨娘現原形,一切看蕭大人的了。洛三隻提供了線索,卻沒有把自己查到的一切透露給蕭大人,這是青舒授意的。事不關己的事,幫忙也要拿捏好分寸,她不想自己屬下的本事完全暴露於人前。
還有朱之衡的下落和狀況,蕭大人已經通知了朱老爺。朱老爺正在趕來的路上。因是乘坐馬車趕路的,朱老爺的速度自然不比騎馬疾馳的洛三。朱老爺被洛三甩到了後頭,估計再有一個來時辰才能到達。
事情說完了,洛三休息去了。
青舒坐在房中繼續做針線。時間輕輕悄悄的過去,當前頭來傳話說朱老爺到了的時候,青舒正在縫衣裳袖子。
青舒不想見朱老爺。她放下針線下地,在地上走來走去的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吩咐來傳話的丁家妹,“來者是男客,我不便出面,讓管家看著招待。”
雖說事不關己,但一想到朱老爺是個薄情的,同為女人,青舒多少有些同情寧氏,不待見朱老爺這個人。沒有寧氏這個賢內助精心照顧兒女,解除他的後顧之憂;沒有寧氏一族當年替他撐腰,哪有他朱老爺的今日!
丁家妹回去傳話了。
青舒又坐回去,繼續做針線。
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蘇媽媽到青舒屋裡來了。蘇媽媽說道,“小姐,朱公子被朱老爺接走了,管家在外邊侯著。”
青舒手不停,頭也不抬地說道,“外頭冷,讓管家進來等一會兒。我把這幾針縫好就出去。”
蘇媽媽答應一聲,出去了。
把最後一點縫好後青舒剪斷了線,收好針,去了外間。她見古管家和蘇媽媽都站著,笑道,“別站著了,坐,坐下說話。”
蘇媽媽和古管家誰也不坐,站著回話。
古管家稟報道,“小姐,老奴推說小姐身子不適,不宜見客。朱老爺便也沒堅持見小姐,說了一番感激的話,留了謝禮,帶朱公子回去了。”說著,他把手裡拿的禮單雙手捧著往前送,“這是朱老爺送的謝禮的禮單,核對無誤,請小姐過目。”
候在一旁的小娟上前,接過管家手裡的禮單送到青舒手裡。
青舒開啟隨便看了幾眼,隨手放到桌上,“怎麼沒留飯?”
管家答道,“回小姐,留了。看朱老爺的意思是想留下用飯,蕭二公子從旁拒絕了。蕭二公子說,不抓緊時間趕路,怕是趕不及在天黑前進縣城了。”
“確實,冬日的白晝時間短。”青舒說了這麼一句,想到一事,轉過臉問身邊的小娟,“豬腳可是豬好了?”
小娟忙答,“好了,好了。”
青舒便笑看古管家,“等會兒讓蘇媽媽端兩個豬腳回去,一個給佑兒娘吃,一個給管家當下酒菜。”佑兒不是別人,正是管家和蘇媽媽的孫子、古元河與陳琴的兒子。
古管家謝了恩走了。蘇媽媽留下來眉開眼笑地向青舒稟報起絹花一事來。
等事情說完了,青舒決定出去走走。她取了外出的斗篷披上,跟著蘇媽媽去了陳琴的屋裡。
陳琴正坐在屋裡做女紅,聽聞動靜忙放下手裡的針線往外迎。
青舒進外屋門,解下斗篷交給身後的小娟後並不急著進內室,而是站在外間等。
陳琴已經迎出來了,“小姐,快進裡間,裡間暖和,這邊冷。”
青舒搖頭,“等會兒,讓我身上的寒氣散一散。”小嬰兒可不比大人,她帶著一身的寒氣直接進去不好。
蘇媽媽笑的開心,“小姐倒是記得牢。”
青舒接道,“當然要記牢,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