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部分(1 / 4)

明濟道長心生畏懼,臉上卻不顯,“貧道的要求只這一個。只要彥公子肯成全貧道,只要是公子想知道的事,貧道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一刻,周伯彥用行動告訴明濟道長自己的答案。他順著木梯上去,一把掀翻了頭頂上的木板出去,獨留明濟道長在下面。

很快的,收到周伯彥的指示,冷強帶著兩名樵夫打扮的青年來到地下室。

兩名青年眼睛盯著明濟道長,慢條斯理地挽起了各自的袖子。他們的腳邊擺著開啟蓋子的木頭箱子,形狀方方正正的、大小大概有三尺左右長。箱子裡裝的,俱是沾了血跡的各種各樣的小東西,似是刑具。

冷強以看待死人的目光盯著明濟道長,語氣卻是溫和的,“下手要有分寸,別弄死了。要讓他痛到極致,感受一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明濟道長瞬間變色,“你們……你們……”除開三兩件不如意的事,他一生算得上平順,從未受過皮肉之苦。他以為彥公子只是在拿話嚇他,可是看眼前的情況,似乎不是嚇他那麼簡單。他力持鎮定,努力不讓自己在人前示弱,同時心裡存了僥倖心理。他是太后手中的一把特殊的利器,是太后最為倚重的人。他不認為彥公子敢對他動刑,讓他受皮肉之苦。

再者,世人敬畏神佛,在世人眼中道士是道家在人世間的使者,他又是太后尊崇的“國師”,他在大安王朝的地位超然。從皇親貴戚到王侯將相、從高門權貴到平民百姓,哪個不將他視為神使!就是皇家寺院德高望重的主持和*師見到他,也要對他禮讓三分。最重要的是,這麼多年來,皇帝恨他入骨卻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彥公子難道還能大過皇帝不成!想到此處,他心中大定。

只是,當尖細的木楔子被敲入手指頭的時候,明濟道長的自以為是、以及所認定的一切,瞬間灰飛煙滅,只剩老態而痛苦的慘叫聲。

旭日東昇,無盡的黑暗被光明驅散。東昇的太陽慢慢偏移,再到緩緩西落。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地平線上,黑暗再次吞沒了世間萬物。

在這一天一夜裡,隱在山林中的破舊的廟宇之中,每隔一個時辰便會從一處地下室內準時準點地傳出蒼老而淒厲的叫喊聲。只不過,一聲比一聲悽惶,一聲比一聲虛弱。

不得不說,冷強的手下很有手段,也很會把握分寸。他們根本沒有動用大刑,也沒有長時間用刑。他們遵循冷強交待的,不會把人弄死,卻只用最簡單、造成的傷口最小、又不會危機生命的刑罰手段,讓明濟痛到了極致,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的刑罰不是連續性的,每隔一個時辰實施一次,每次用時絕對不超過一刻鐘。這樣一來,明濟道長沒有昏迷不醒的機會,每時每刻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感受那創傷不大卻疼到骨子裡的痛。那種痛到極致,卻不得解脫的痛苦,才是對人*上及精神上的最大折磨。

為了讓明濟道長儲存體力,他們還按時給明濟吃飯,不時給明濟喝水。即便中間明濟不肯合作,曾拒絕用飯、拒絕用水過。可他們豈能讓明濟如願,飯強喂、水強灌。不僅如此,行刑者中的一人似懂醫術,還不時為明濟把脈,從而調整行刑的時間長短,還會看情況給明濟灌不知明的湯藥。期間,明濟道長曾幾次表示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彥公子,但行刑者不為所動,繼續折磨他。

到了夜裡戊時時分,明濟道長再次受不了地喊什麼都招認時,行刑者才滿意地停手。

這時,有人給明濟道長又灌了一碗黑漆漆看不出什麼名堂的藥,有人給明濟道長包紮雙手,再為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而後,這些人刑具一收,再稍微收拾了一下地面,取來薰香點上。至此,一干人等退下,獨留喘著粗氣的明濟道長委頓在椅子上。

得訊而來的周伯彥一撩袍角,坐到了冷強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明濟、委頓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的明濟,一言不發。

此刻,明濟道長的兩隻手耷拉在椅子的兩側,雙手都纏著白布,沒有血跡滲出。他身上的衣裳沒什麼不對,還算乾淨,穿的也很齊整。從頭到腳,他的身上不見半點的血跡。空氣中薰香的味道四處飄散,掩蓋了一切可能有的異味。

周伯彥還是不說話,似乎並不急於知道答案一樣。

過了一會兒,明濟道長終於調整好了自己,也不再喘粗氣了。他開口了,因為人比較虛弱,聲音小了很多。“貧道此生罪孽深重,雖有不得以的苦衷,可……罪孽深重……”他痛苦地又喘了起來,閉上眼睛緩了緩。

周伯彥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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