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五聲響,有人在輕聲扣門。緊接著,一個似男似女雌雄莫辨的聲音在門外不大不小地響起,“客官,您要的果子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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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秋心】妹子長久以來的鑽石,感謝【曉黛】妹子的鮮花和鑽石。青青要對得起乃們,青青要奮起,遠離九點、遠離斷更
☆、No。333紫衣姑姑
周伯彥慢條斯理地檢查過手腕上的袖箭,把袖子放了下來。他點了桌上的油燈,在門外之人第二次叫門時這才出聲,“進來。”
門開,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走在前頭的是客棧內的小二裝束的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走在後頭的是個面色蠟黃、精神不濟的身穿深灰色粗布衣裳的婦人。婦人低眉垂眼的顯得很拘束,微微佝僂著腰背。她的頭上包了一塊兒藍色碎花布,手臂上挎著個小籃子,籃子上還蓋著一塊兒碎花布。
小二臉上堆滿笑,“客官,這位大嫂說您訂了她的果子。小的把人給您領上來了。”
面色蠟黃的婦人忙把蓋在籃子上的碎花布揭了,露出裡邊的梨子和蘋果來,“公子您瞧,都是好果子,好果子。”她的聲音聽上去宜男宜女的,應是剛剛叫門之人。
周伯彥開啟洪威留在桌上的包袱,裡面的錢袋子露了出來。他看了一下,錢袋子裡有銀錠,還有大小不一的散碎銀與銅板。他隨手抓了一塊兒碎銀丟進小二手裡,“下去吧!”
小二得了碎銀的打賞,喜出望外地連說了一串好話後退下了,走時還順手給帶上了門。
門一關,婦人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了,不再是一副服低做小狀。她把手臂上挎的籃子隨手放到地上,站直了身體,腰背也不佝僂了。她迅速到了門口,把門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又聽了一會兒走廊上的聲音,這才關好門,走回周伯彥身邊。
對婦人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周伯彥視而不見,就那麼坐著。
婦人眼中透著精明與謹慎,“為何選在人多嘴雜的客棧,而不是信中所提的長亭?”地點是她定的,她自是先一步到達了指定的地方等。沒想到,周伯彥騎馬經過指定的長亭之時,明明看到了她卻並不停,直接騎馬過去了。她不高興也沒辦法,形勢不允許她拿喬。她只得無奈地跟上,跟到了這家客棧。
周伯彥做了個請的動作,而後說到,“本是約好在京中見面的,你卻臨時改了地方,約到了豐縣來。只許你防備別人,還不許別人防備你不成?你擔心我在酒樓設了埋伏,我何嘗不擔心你在長亭設了埋伏!”
聞言,婦人對此不再說什麼,坐到了周伯彥的對面。她從袖子裡拿出一本有些磨損的冊子,丟到了周伯彥面前,“這是合作的誠意。”
周伯彥放正冊子,隨手翻了翻,淡漠地說道,“還不夠,你的誠意不夠。”
婦人似是惱了,“你……”
周伯彥直指婦人的要害,“是你要找我合作,而不是我要找你合作。據聞,你的舊主子對你下了格殺令。你雖逃脫了,卻也只是暫時的。你的舊主子早晚會找到你,早晚會殺你滅口。而你的新主子,還不夠信任你,不會救你。你也明白這點,所以才會找上我,不是嗎?”
婦人想反駁,卻又無力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名冊給了你還不夠,你還想得到什麼?”
“我要完整的名冊。”他合上面前的冊子,“別跟我耍花樣。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這些人的罪行上頭已查清,可隨時定他們的罪。”說著,他把冊子丟還給婦人,“這本冊子對我而言毫無用處。完整的名冊,加上當年的真相。否則,一切免談。”
婦人自嘲一笑,“真相是傷人的,你確定要知道?”
周伯彥一副懶得再廢話的模樣,“你可以走了。”
婦人霍地起身,走向門口的方向。
周伯彥不看她,“那麼喜歡我爹,明知害我爹的人是誰,為何不為我爹報仇?”當他說出是孃的暗衛偷襲娘,反而殺了爹時,她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他的問題就是針對這件事。
婦人的脊背一僵,保持著抓住門把手的姿勢一動不動的。
周伯彥再次語出驚人,“周素喜歡我爹,卻不停地做著傷害我爹的事情。你喜歡我爹,卻不敢接近我爹,只敢遠遠地看著我爹,為我爹的痛而痛、為我爹的喜而喜。當年,我爹孃帶著我連夜逃出京城時,你的主子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因而錯過了及時攔下我們的時機。理由不是我爹孃的行動夠隱秘,而是你的暗中相助。”
婦人回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