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2 / 4)

“在,在這裡。”女子虛弱的聲音自東院牆內傳出。

洪威神色一變,一臉警惕地往聲源處慢慢移過去,並低聲質問,“什麼人?”

“彥公……子,我是紫……”女子似乎是用盡了力氣,話說一半便沒了動靜。

周伯彥立刻吩咐道,“過去看看。”

洪威往東院看了看,感覺不到危險,於是跳了進去。寒冷的空氣中有血腥味飄浮著,他根據這股血腥味尋找,很快就在似狗窩的土坯小窩中找到了人。

女子蜷縮在小窩裡,一動不動的。淺綠色的裙裳在雪夜裡看著很扎眼,而裙裳上的大片暗色同樣很扎眼。

洪威回頭,一指土坯小窩,意思是人在這裡。

周伯彥剛要跳牆過去看一看,卻聽西院屋裡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周伯彥幾人立刻找地方蹲下,以免有人出來會看到他們。

那嬰兒也不知是怎麼了,越哭越大聲。這時東院有了動靜,有個男人摸黑出來,立在門口衝著西面一陣罵,“你他孃的關老七,趕緊讓你婆娘哄哄孩子。哭,哭,哭,見天兒的讓孩子哭,讓不讓人睡了……他孃的,明兒再讓孩子哭,就讓你卷鋪開滾蛋。”罵夠了,男人關門進屋了。

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罵的起了作用,西院這邊嬰兒的哭聲很快就沒了。

又等了等,周圍萬籟俱寂,沒有任何異樣。這時,周伯彥才站起來,跳進東院。走到洪威身邊,他看了看土坯小窩中蜷縮著的女子,彎腰要探女子的鼻息。

洪威從旁說道,“有氣,只是昏過去了。”

周伯彥半途收回手,“帶上,找個地方給她醫治。”

把人帶回客棧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洪威揹著女子同周伯彥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低聲說道,“公子,小的昨日發現了一戶人家,院門上著鎖,院子看著許久沒打掃過了,看著不像有人居住。小的便打聽了一下。那戶人家兩個月前全家回鄉探親了,年底才能回來。而且,他們的房後有個小房子,似是柴房。”意思是,把這受傷的女子帶到那柴房藏起來,不僅是外人,就是那左右鄰居都發覺不到異樣。

周伯彥覺得洪威的提議不錯,於是改了方向,把昏迷的紫衣帶去了洪威所指的地方。暗衛跟在他們後頭,在做掃尾工作,比如處理三人留在雪地上的腳印。

他們撬開門鎖進了那小房子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什麼柴房,而是供人居住的簡易小房子,只有一間。裡面有能住兩三人的火炕,挨著火炕是灶臺。灶臺旁依次是水缸、米缸,裝碗筷的陳舊的木櫃。灶臺前的地上有些柴草,一把破掃帚。唯一的窗子在南牆上,窗下是一個陳舊的木箱,木箱旁邊的地上擺著一個洗臉用的木盆。

一個多時辰後,寒冷的小屋子變得暖和了許多,火炕也燒熱了,屋中瀰漫是一股子的湯藥味。天已微明,屋中光線昏暗但已能模糊的辨物。

紫衣醒了,屋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因牽動了傷口,疼的直蹙眉。蓋在身上的舊棉被滑了下來,露著肩頭的她冷的不由一哆嗦。她迅速將屋中一切掃視一遍,狹小的房子裡實在沒什麼可看的東西。她定了定神,視線一下就落到了灶炕口。灶炕裡的灰被人扒拉了一點出來,上面坐著一個藥罐子。湯藥味兒就是從這個藥罐子裡飄出來的。

她緩了口氣,準備下炕。這才注意到,自己染血的綠色裙裳還穿在身上,肩頭處會裸露著,是有人為方便給她處理胸口的傷口而用刀割掉了一部分佈料。這個她記得,因洪威為她處理傷口時,她中間疼醒過一回。

這時她才注意到,炕頭上擺著她的包袱,包袱上有一張用銀錠壓著的紙。她扯過陳舊的被子裹住自己,取了紙張看。只見上邊寫著:灶口有熬好的草藥,醒了喝。鍋中有吃食。白日不要生火,以免被人發現。灶臺上有一副藥,晚上煎了喝。夜裡亥時會前來探望。

她將紙揉皺成一團,開啟包袱取了乾淨衣裳出來,忍著痛把身上的衣裳換掉。

客棧內。小半個時辰前回來的周伯彥、洪威等三人都是合衣躺下的,已經進入淺眠。

天大亮,客棧內變得熱鬧起來,人們的走動聲、說話聲與笑聲不時傳來。

周伯彥毫無異樣地起身,獨自在房中用過早飯,開始考慮下一步計劃。

洪威用過早飯,和周伯彥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扮作普通人住店的暗衛自是扮演著在人前的角色,不動聲色地呆在周伯彥的左近。

到了深夜亥時,洪威被留在客棧望風,周伯彥則帶了暗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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